好,剛才嬸嬸說了,孩子如果嘴巴和下巴長得像母親就會很有福氣。
其實妾身不願意孩兒全部長得像我,那樣就沒了英氣,男子漢總是要自立的長得過於文弱不好,最好有夫君的英雄氣就好了。」
雲崢苦笑一下說:「我這張臉就像被人家從天上扔到地上摔過一般,有什麼好的,每天照鏡子我都想把鏡子砸爛。『
陸輕盈把頭從雲崢的懷裏探出來道:「才不是呢。」
夫妻二人一路說笑着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桃林,陸輕盈喝令馬夫停車,在雲崢疑惑的目光中下了馬車,走進了桃園,瞅着已經長得像嬰兒拳頭大小的桃子對雲崢說:「我爹爹只有我一個女兒,將來分家產難免會吃虧,妾身最中意這個桃園,所以才借着這個機會把桃園拿到手。
我們在這裏認識,在這裏定情,也在這裏別離,如此一片桃花盛景怎麼能夠讓那些俗人糟蹋了,哼,陸家除過老祖宗,大伯,和我爹爹就再也沒有一個成器的,該是我們的就早點拿回來,明天就請蒼耳大叔帶着人過來接收,遲則生變。」
進了桃林,陸輕盈立刻就恢復了那個精明過人的雲家主婦,眼睛裏寒光四射,但是看到那些碧綠的桃子卻又會變得如水般溫柔。
桃子又酸又澀,根本就沒辦法吃,雲崢摘了兩個青桃子,順手給了小蟲一個,擦掉上面的絨毛吃了一口就讓人痛悔三生。
見雲崢要把桃子扔掉,陸輕盈卻搶了過去,一點點的吃,似乎還非常享受的樣子,知道她是在做作,學人家孕婦假裝喜歡吃酸的,而她根本就沒有到那個階段。
人家小蟲才是真正的喜歡,把青桃子吃的吧唧吧唧的,那種恐怖的酸澀似乎對他根本就沒有影響,雲崢聽了片刻口水就往下流的嘩嘩的。
「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別苦,斜光到曉穿朱戶。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雲崢望着桃園花圃里一株已經結了花骨朵的菊花,不由得念起晏殊的這首詞,天知道自己是一個怎樣的情節才念出這首詞的,或許是剛才如同瀑布般的口水激發的愁思。
陸輕盈笑的快要倒地了,哎呀呀的叫喚着靠在小蟲的身上對雲崢道:「夫君啊,人家晏殊寫這首《蝶戀花》的時候是在感慨自己的處境,您又發的哪門子的感慨?」
「假裝哀愁一下,最近的日子過的太愜意,沒有一點哀愁裝點一下門面會被別人嘲笑不像是個讀人就該傷春悲秋的看到落花就想拿着鋤頭將它掩埋掉。」
陸輕盈挎着丈夫的胳膊驕傲地說:「我夫君本來就是才情無雙的才子,您自己就有名篇傳世,一曲《送別》一曲《滿江紅》足夠您笑傲天下了,一個情真意切,一個慷慨激烈,這才是一個男人家該有的詩作。
晏殊寫一些富貴詞,什麼一曲新詞酒一杯,柳三變寫一些卿卿我我的青樓詞,今宵酒醒何處?醉生夢死的令人髮指,一個男人家難道除了逛青樓就再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麼?最可惡是一些人寫一些無病呻吟的東西去哄騙那些無知的女子,想起來就讓人作嘔。」
雲崢驕傲的攬着陸輕盈的腰肢笑道:「對,以後就要多誇誇我,這樣有助於我保持一個積極向上的心態,雖說《送別》是一個和尚寫的,但是別人沒見過哪個和尚啊,按在我頭上正合適,以後別人問起,就說是你夫君我寫的。」
夫妻兩在桃園裏噁心了半天,心滿意足的重新上了馬車,馬車輕輕地啟動,穿行在自家的桃園裏確實和往日的感覺大不相同。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到了掌燈的時候,一陣清風吹來,緊接在後面的就是一股狂風,雲崢抬頭朝西面望去,只見黑黑的烏雲已經遮蔽了西面的天空,雲層壓的低低的向平原里舖了過來,六月里終究該下一場暴雨才是,否則平淡的成都府就會變得更加平淡。
坐在花園的亭子裏嗅着風中潮濕的水汽,胸中的煩躁之意很快就消失了,看家蛇迅速的沿着那棵桂花樹熟悉的攀上了屋檐,繞過屋檐下的那兩個燕子窩,迅速的沿着檁子間的空隙鑽進了屋子,它非常的怕打雷,或者這傢伙快要成精了也說不定。(未完待續……)
ps:第二章
第二十一章 北方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