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很大。
「這就是我的標記,狗鼻子諾楞格,如果鑲嵌的銅絲掉了,或者杯子扁了,你拿來我幫你修補,不要錢!」
雲崢大笑着在那個孩子比一般人稍微大了一點的鼻子上拿手指彈了一下,就付了帳,手裏拿着這個銀杯繼續逛街。
邈川城實在是不夠大,雲崢甚至認為,一架八牛弩就能從城北將弩槍送到城南的城牆上。從那個製作銀器的小少年那裏到整座城池最高大的那間屋子的距離是一百一十七步,這個距離恰好就是一個戰士從開始奔跑,在跑出三十步之後將速度調整到最佳,最後奮力投擲出標槍的最佳距離,在這個距離上,是標槍威力最大的時候。
雲崢在遂川城轉悠了半個時辰,就把這座城能去的地方都去了,甚至在遂川還順便做了兩筆不大的買賣,眼看着日頭升到了頭頂,確定角廝羅不會見自己了,這才怏怏的出了城回到了城外的商隊。」
角廝羅沒有接見雲崢,但是他卻接見了鞏豐,人還是如同以往一樣的仁慈,笑容滿面,鞏豐自己知道,在這張慈祥的面孔下面的,會有一顆何等冷酷的心。
角廝羅翻揀着雲崢的賬簿,最後指着三十三匹戰馬的那一項問鞏豐:「這些馬為何不在納稅的範圍之內?我記得青塘不允許商賈販馬。」
鞏豐拱手回答道:「大帥,這些馬並非雲崢販售所得,這三十三匹戰馬全部是青塘人送給商隊的禮物。」
「他何德何能會受到青塘百姓的如此親睞,你就沒有查查這裏面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聽說宋人商賈,最能鑽空子,我們青塘的律法未免寬疏了一些,有些問題是我們根本就沒有想到的,如果他在利用青塘百姓的淳樸和厚道斂財,就算他是大宋的官員,我也定斬不饒。」
鞏豐搖頭道:「司稅所的都頭親自跟隨這支商隊進行實地監督,經過他們的所見所聞來看,這支商隊確實是在老老實實地做生意,沒有不法事發生。」
角廝羅忽的站了起來,再一次問鞏豐:「你確定他沒有不法事?戰馬是青塘人的命根子,怎麼可能會輕易地贈送給一個商隊?」
鞏豐見慣了這樣的恫嚇,沉聲道:「這是雲崢在一路上治病救人獲得的贈禮,您也知道青塘人如果把馬匹送給那個人,就說明這個人對他的恩德很重,屬下認為不可輕慢。」
角廝羅疑惑的朝身邊的董氈看過去,董氈連忙說:「父親,確實如此,這些戰馬總共有三十三匹,都是牧民送給雲崢的代步工具,其中三匹戰馬就是在孩兒的眼皮子底下被送給雲崢的,青誼結鬼章看到的更多。
雲崢托青誼結鬼章向父親問好,話里還說道這三十三匹戰馬的問題,雲崢說只要父親不願意青塘馬外流,他就打算拿這些馬匹在遂川城交換一些貨物,決不讓父親為難。」
「說的好聽啊,董氈,你以後做事要學學這個官員商賈,他說不為難你父親我,其實在說出這些話之後,他就把難題交到了我的手裏,我若不同意青塘馬外流,就會被牧民們看做小人,如果讓這些戰馬外流,就開了一個非常惡劣的先例,不管怎麼做都是里外不是人。
鞏豐你和那個少年談論了很久麼難道說就沒有發現他真正的意圖?老夫總覺得一個聰明到這個地步的少年怎麼可能會不畏艱險的來到河湟開拓商道,這樣的年輕人在大宋也應該不多才是,鞏豐,說說你的見解,馬匹的事情就這樣了,既然是情義的象徵,我們就不好下手,這小子好命啊,如果他早來三年,老夫一定會搶奪他的財富,不管他聚斂了多少財富,到了最後就全是我們的,吐蕃人最值得依靠的東西還是刀劍。」
鞏豐笑着說:「此人絕對是少年中的尖子,卑職以為,他來到青塘的目的不過有三,其一,出售蜀中的絲綢,這一點已經證實,去年蜀中遭災,糧食減產嚴重,百姓手中的錢財都被糧商盤剝乾淨了,所以官賣絲綢就成了唯一的救民手斷了,在這樣的大事件面前,派出蜀中精英前來也就順理成章。
其二,卑職探查得知,此人其實不是武官,最初是一介文官,您是知道的,在大宋,文官被替換成武官,這幾乎就是一種羞辱,所以卑職猜測,這個少年人為了顯示自己的才華,所以才來到青塘,這是他為自己撈政績的一種法門。
其三:卑職總覺得此人目標不在我青塘……,因為
第十七章遂川演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