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的就像是一個處子,完全看不到夏日時分如同野獸嘶吼的瘋狂模樣。
「阿大,我們應該在河上架橋,至少需要三座,左翼面水對我們很不利,我們的騎兵少了三成的活動空間。」
角廝羅笑道:「我們同樣不需要防守左面,右面的實力增厚之後,正好擊打對方脆弱的左翼,傻小子,你怎麼會想起在河上架橋的?」
青誼結鬼章不好意思的說:「雲崢在地上堆出喀羅川的地形,我當党項人,他當青塘人攻守了一番,結果發現這三座橋很有用,戰事不利的時候援兵可以從橋上快速的過來,最糟糕的時候他可以把防守的圈子縮小到最小,從沿河佈陣變成跨河佈陣,最重要的是一旦戰事膠着,有了這三座橋,我們的糧秣就不必走大王川,直接從河對岸過來,不但安全,而且快捷。」
看不出白紗蒙面的角廝羅的神情變化,董氈卻發現父親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一些,就聽父親又問青誼結鬼章:「你敗了?」
青誼結鬼章大笑道:「我怎麼可能敗,那個傢伙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使用騎兵,把一支騎兵埋伏在山裏,還要突襲我,我說這是該砍頭的軍令,他還不信,結果我們就帶了一支騎兵去了山里實際測試了一下,他這才承認那支騎兵因為速度太慢趕不上戰場的變化,被我全殲,笑死我了,天底下竟然有人會把大隊的騎兵放在山區……哈哈哈哈」
不但青誼結鬼章在大笑,一向嚴肅的董氈也驚愕的張開了嘴巴,角廝羅身後的大將更是笑得前仰後合,一致認為漢人只配使用一下步兵作戰。
角廝羅的嘴角咧了一下又問:「你們的戰役最後損傷大麼?」
問到這裏青誼結鬼章就有點尷尬,小聲說:「最後是我戰勝了,可是部下的傷亡很重,那個傢伙戰敗了,可是傷亡和我差不多。」
「什麼緣故?」角廝羅繼續追問。
「他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比如在地上挖坑,很小的那種坑,挖的非常多,馬蹄子陷進去會折斷,還會挖很多大溝,當騎兵越過大溝之後,這條大溝就會着火,阻斷後續的騎兵進入,他可以從容的用強弩射殺騎兵,等大火熄滅之後我的騎兵才能再次跟進。
他還說騎兵其實是一種很脆弱的兵種,除了速度奇快之外,沒有別的好處,只要限制了騎兵的速度,一群步兵很容易用長矛幹掉跑不起來的騎兵。
孩兒不信,結果他讓他的部下拿着綁了白灰布的長矛對付孩兒的騎兵,在騎兵被包圍的情形下,損傷非常的大……」
角廝羅大笑道:「一個國家的存在當然有他存在的道理,大宋已經建國百年,他們的步卒和遼國的騎兵作戰了百年,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早就被滅國了,雲崢只是在打擊你的信心而已,不足為慮!」
董氈從父親的話語裏聽出來別的含義,不由得握緊了自己的長刀,下一次見面,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殺掉雲崢。
「青誼結鬼章,你既然提到了造橋,卻不知你的朋友告訴你如何造橋了嗎?」
青誼結鬼章笑道:「說了,很簡單,只需要把羊皮囊吹的鼓起來綁在架子上,九隻羊皮囊為一組,災首尾連接一座橋樑就出現了,不過這樣的橋樑只適合步兵過河,騎兵要過河,就需要更大的羊皮筏子,中間還需要鋪上木板。
孩兒已經試驗過了,可行,就是很顛簸。」
角廝羅看着冬日裏寬度只有八百步的黃河,思付了一下就命令青誼結鬼章負責在這裏建造三座浮橋,大軍多一條退路無論如何都不是壞事。
雲崢感到喀羅川的時候,青誼結鬼章已經開始造橋了,他把隊伍放在角廝羅哨探的範圍之外,等候獵戶和寒林的探查結果。
大規模的騎兵作戰經驗對雲崢非常的重要,他需要親眼目睹一場大戰,才能做出評價,可惜啊,沒有望遠鏡,否則在左面的大黑山上就能將戰局看得清清楚楚。
在得知青誼結鬼章造橋的消息之後,雲崢只希望沒藏訛龐沒有順水放火船的習慣,要不然,青誼結鬼章造多少橋樑都不夠人家燒的,他怎麼能在黃河上游還在人家控制下就開始造橋?
大黑山上有角廝羅的哨探,對於這一點雲崢絲毫不感到奇怪,大軍交戰的時候,統帥如果不知道三百里範圍內的風吹草動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統帥。
第二十五章騎兵,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