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勇士,用各種各樣怪異的姿勢仆倒在冰面上,原本光潔的冰面,如今被攻城弩厚厚的鋪了一層,鮮血甚至來不及擴散,就被寒冷的北風凝固成了一團顯得格外鮮艷。
張賀的嘴哆嗦了好久才道:「他們哪來這麼多的八牛弩?」
這句話委哥寧令也想知道,在.年前,宋軍之中雖然也少不了八牛弩的存在,但是這種需要八個人才能運作的武器,在宋軍中並不多,一來,八牛弩造價昂貴,二來這東西需要大量的人手去控制,因此在軍中只能作為威懾性的武器存在,想普遍運用根本就不可能。
他們根本就無法理解倒是那個將作監這幾年是如何改進這些超級武器的,因為多了棘輪這種裝置,原本需要八個武士才能使用的武器,變成兩個人就能輕鬆使用輕便武器。
也因為大宋擁有了草原之後,牛筋這種帶着彈性的材料已經很容易就能得到,再加上木質黏合的弓臂逐漸被鷹巢生產的軟鋼代替,所以,在雲崢的倡議下,大宋將這種珍貴的遠程武器裝備的到處都是,尤其是河曲這種重要的關隘里,更是八牛弩裝備泛濫的災區。
如今,宋軍的單兵裝備價值已經從慶曆年間的三貫零四百文錢,上漲到了十一貫七百文,這些年因為廂軍在被不斷地裁撤,軍隊人數減少了六成,但是戰力卻比以前至少增長了三倍有餘。
尤其是雲崢麾下的京西軍,裝備之豪華更是冠絕大宋。
譚威等待了好久都沒有等到西夏人的再一次進攻,見那些西夏人站在河堤上看着冰面上的屍體,走又不走的有些煩悶,眼見天色已晚,大軍在城外宿營實在不是一個好事情,於是,就下令大軍後隊變作前隊,帶着八牛弩緩緩地退進了河曲城。
委哥寧令沒有下令追擊,當斥候稟告說宋軍已經全部回城之後,就帶着親兵走上了冰面,從軍卒的屍體上拔下一根攻城弩,回頭問張賀:「你伯父當年就與雲崢的部下交戰過,你是唯一能夠出滾鐘口的右廂朝順軍司的人,你來告訴我,那時候他們也裝備了這麼些八牛弩嗎?」
張賀茫然的道:「家叔父不曾提起,反而提起了一種叫做火藥彈的武器,還說這種武器一旦使用,聲如驚雷,落地如霹靂,人馬觸之皆碎。」
委哥寧令燦笑一聲道:「看樣子以我們的能力,還不足以讓人家施展那種武器!沒藏訛龐囚禁了我們十年,也讓我們和戰場脫節了十年,看樣子這十年宋國的作戰方式有了很大的改變,我們卻什麼都不知道。」
「大帥,我們還攻城嗎?」張賀心中惴惴,不由得小聲問道。
委哥寧令搖搖頭道:「不用了,在我們還沒有搞清楚宋軍真正的戰力之前,還是不要進攻的好。」
張賀黯然道:「留在軍營中恐怕也是死路一條,大帥將宋使分屍之後,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如今天氣逐漸轉寒,不用宋人來攻打,我們在這樣的天氣里也活不了多久。」
委哥寧令命親兵們將散落在河道上的攻城弩全部收集起來,自己軍中也有八牛弩,但是缺少攻城弩,宋軍雖然殺掉了三千悍卒,卻也留下了非常多的武器,雖然取得這些武器的代價未免慘重了一些。
「我們已經接觸過宋軍了,那就不妨再接觸一下契丹人,宋軍這些年變化很大,卻不知契丹人是不是也變得同樣不可戰勝?」
看着部下將一捆捆的弩矢抬進軍帳,委哥寧令探手烤着火若有所思的對張賀道。
張賀不明白委哥寧令為什麼會這樣想,猶豫一下問道:「大帥,我們既然已經和宋軍撕破了臉皮,就該和契丹人結成同盟才是,為何還要和契丹人翻臉,如果那樣做的話,我們就會兩面受敵。」
委哥寧令粗暴的打斷張賀的話道:「我們本身就是敵人,誰告訴你我們一定要打擊一方,再拉攏一方的?
你還沒有看明白嗎?不管是宋人,還是遼人,我們都沒有和他們媾和的可能,雖然我們是為了大夏和契丹人之間的盟約出來作戰的,但是,你看看,那些契丹人真的就把我們當做盟友了嗎?
張賀,雲崢是敵人,蕭打虎也是敵人,沒藏訛龐也是敵人,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可能擁有盟友了,戰死就是是我們唯一的下場!
當沒藏訛龐把我們從滾鐘口放出來的時候,我以為我們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但是經過
第二十二章丟失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