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許確實讓柳環生出一種親近感,很莫名其妙的感覺
「沒事的柳叔,幸虧柳叔扶住我,否則我可就慘了。」
「行啦,剛才可是把我給嚇壞了,你說你要出個好歹,我怎麼向你爹娘交代。」趙四五仍是心有餘悸,繼續道:「對了,小環,前方可曾有什麼村鎮,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走了百多十里了,這有又鬧騰一陣子,這天許多少有些受傷了。」
「往前二十餘里,就是宋戚鎮,我們就是從那裏被盯上的,我正好陪你們一段,前面不遠處還有兩個侍衛的後事還要處理。」
三人重新上路,很快找到那兩個侍衛的遺體,開始那兩個兩國碟子隱秘行蹤,待三人馳馬飛奔至近處,突然暴起,兩名侍衛都是鍊氣中期的修士,措不及防,被飛劍穿胸而過,這才讓柳環獲得反擊的時間,已有備攻不備,柳環被逼得手忙腳亂,且戰且走,終於穩定住局面,接下來就是天許的援手。
三人一起動手,將兩名侍衛埋葬,相互道別,臨別,柳環拿出一個令牌道:「這是我們大元帥府的令牌,只要是西路軍,憑此令牌,可獲鼎力相助,這個可不是白給的,是斬殺帝國諜子該得的。」天許也不推脫,收好令牌。柳環又拿出一柄土屬性飛劍,正是被俘那名修士的。遞給少年道:「這個倒跟你的屬性比較搭配,他的防禦效果不錯,聊勝於無,先拿着。」少年將飛劍背在背後。
柳環對趙四五躬身一禮後,也不多說,策馬而去。望着柳叔的背影,少年暗中掐指一算,不禁開心的笑了。
二人繼續前行,不多時便到宋戚鎮,已是丑時,才下驛道,就見宋戚鎮上空烏雲密佈,陰風陣陣,直刮的街面燈籠左右搖擺,街道更是樹葉紙片飛舞,驛道岔路延伸的那條街,一座雙層店鋪的四盞一串燈籠上寫着悅來客棧,像一條狗的尾巴,在風中擺來擺去,四隻燈籠已經滅了兩盞,另外兩盞也是明滅不定,眼看就要全部黑掉。
街道上沒有一個人,整個鎮子也沒有狗叫聲音,沒有更夫的梆子聲,只有呼呼的風聲,再就是兩匹馬的蹄聲踏在街道的青石上,發出的脆響的聲音在街道上迴蕩着。
「小子,怕不怕?」
「趙叔,有浩然正氣在,我不怕。」
「哈哈,不怕最好!待會看你的了!」趙四五豪邁道,一把小斧懸浮在頭頂。
「哪來的娃娃,還不快點離開,咦,不簡單,不簡單吶」 一個黑色的身影憑空出現,懸浮在半空,身披盔鎧甲冑,手持鋼鞭,威風八面,正是巡城城隍。他從少年身上感受到昊天的香火氣息,帶着類似於同門同宗的親切感。
少年對城隍現身並沒有多少恐懼,反而躬身施禮:「回稟城隍大人,我們途經此處,想歇息一晚明日趕路,並不想刻意打擾。 」
城隍只能在夜間現身,巡視所轄地界,即便如此,也是脫出人們的視線,這次能見城隍真身委實不易,一般人見到城隍只有跌跑躲起來的份,雖然人人都去城隍廟,都看到過城隍塑像,這泥胎和真身還是有不少區別。
見到少年,不懼自己,反而大笑。「娃娃,看你和本司有些淵源,今晚就讓你看個好戲,看本司怎麼打殺這一厲鬼。」
「你這該死的城隍,我一不傷人,二不謀財,就是不甘屈死,你何苦與我緊緊相逼。」但聞聲音不見人影,聲音飄忽,似從四面八方而來。
「是非因果皆有報,若非正寢,那自有陰司為你斷案,將你今世所受冤情轉變成來世的福報。豈容你留戀人間,為禍一方,你若速速離去還則罷了,如若繼續逗留宋戚鎮,別怪本司鋼鞭無情,到時打你一個魂飛魄散,再拘押你去地府,那時你可是要在地獄煎熬。」城隍威嚴道。
「誰願意下地獄,誰願意在血池旁徘徊,我只想報仇,哪怕拼個魂飛魄散,你倒是放我進去!」
一身的怨念,瘋狂的執拗,過七七四十九天尚不去投胎的,便是入了鬼魔,這類鬼魔非陰非陽,不人不鬼,扭轉天地陰陽,非常兇惡難纏,但最終會被打殺魂飛魄散,落得個悲慘下場。
「阿彌陀佛,放下執念,回頭是岸,貧僧慧岸,見過各位。」一身補丁袈裟,一根舊梨木禪杖,一雙草鞋的和尚緩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