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起自己。
那種可以與學生作為區分的職場氣質已經在鞠玉霖的身體上孕育,陸澤時不時看向後視鏡,隨後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麼短的時間內,要讓鞠玉霖真成為職場精英是不可能的,陸澤只需要她能培養出這種職業的氣質就已經足夠了。
話題聊到另外兩人,很久沒有在陸澤身邊的鞠玉霖不禁好奇的打探兩人的情報,這不是什麼秘密,吳純也早已知曉,就替代了陸澤回答了鞠玉霖的問題。
得知彭括和陳東昇的去向後,鞠玉霖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替二人感到可憐,見車還在行駛,朝着市內進發,就問了一嘴陸澤。
「老師,現在我們是去接他們麼?」
「去接彭括,陳東昇現在已經下飛機了,等會我們就在第一次見面的館子匯合。」
陸澤回答後,就再也沒加入進兩個小姑娘的話題中,任由兩個小丫頭在後面嘰嘰喳喳敘舊,直到彭括打來電話,告知陸澤他已經過了天橋,正在天橋下等着呢。
十分順利的接到彭括,此時的他確實比沒去深鎮前還要引人注目,頭髮雜亂長,油膩的打了卷,中午的帝都溫度還是有些高的,汗水就順着下巴滴在泛黃的白色背心上,牛仔褲上也不知道是哪兒蹭的油脂,像是斑點一樣左一塊右一塊的,拎着個老破皮箱就坐在路邊喝着一塊錢一瓶的礦泉水,直到離開三和,攝製組沒給他收拾收拾行頭,給了張火車票就給他攆回了帝都。
「括子,你咋混成這樣了?幾個月不見,這麼拉了?」
鞠玉霖貧了一嘴,損了一句此刻彭括的狼狽造型,本以為他會以口舌還擊,絕對不能吃這個虧,沒想到他只是擺了擺手,一句話都沒回,沉默着閉上雙目。
他很累,不僅僅是幾十個小時的坐票讓他心力交瘁,也跟這段時間營養跟不上有關係,此刻他面色蠟黃,身形消瘦,痘也開始冒了出來,就現在這幅模樣,再怎麼打量,也看不出富家公子的派頭來了。
見他閉目養神,大夥也知道他累的夠嗆,起初就小聲聊天,避免吵到他休息,可逐漸的,車裏味兒不對了,兩個小丫頭鼻子靈啊,吸了吸鼻子,眉頭就皺起來了。
「括子你多久沒洗腳了?怎麼這麼臭啊!」
兩個小姑娘忍不了不說,陸澤也快熏的夠嗆了,趕緊把車窗和天窗都打開放了放味兒,心裏也開始有些後悔,當初給他買那個破鞋幹嘛,到頭來還是坑了自己。
而聽着鞠玉霖和吳純抱怨的彭括依舊沒有還嘴,像是死了一樣坐在椅子上沒有反應,看他這樣,兩個姑娘也不好再抱怨了,看得出來,這次的三和之旅,給了彭括不小的精神打擊,好好一個高富帥弄成現在這樣子,再說下去,只會讓他受到更劇烈的刺激。
到了館子,依舊是同樣的包間,陸澤剛拿起菜單,陳東昇就進來了,現在的陳東昇要比之前黑很多,臉部有曬傷的痕跡,應該剛脫皮沒多久,黑一塊白一塊的,像是一隻花臉的貓,見到陸澤後的一瞬間,他有些僵硬的鞠了一躬,坐在了彭括的旁邊。
「身體好點了麼?」
「回家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謝謝老師。」
他還是有些情緒低落,在他的認知里,他是唯一一個掉隊的,像是自己拉了整個隊伍的後腿,這種感覺對于敏感的他而言,絕對不是一種很快就能遺忘的打擊。
坐在彭括身邊,一個臉色黝黑,一個面色蠟黃,兩個難兄難弟互相對視一眼,卻很難笑得出來,只是沉默,等到佳肴上桌也沒有動筷子的胃口。
這頓飯吃的很壓抑,儘管兩個姑娘想要帶動氣氛,也沒有收到很好的效果,這並非是兩人不具備男子漢的灑脫,只是還未從他們已經融入的生活中脫離出來,這種情緒需要緩解,需要時間,太過於執着讓兩人興奮起來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飯後,陸澤要拉着幾人去做最後的總結,畢竟明天就有劇組的人員奔赴帝都來專門面試節目組的學員,時間緊迫,陸澤雖然對他們很有信心,但最後還需要過一遍劇本,幫他們壓壓陣。
車輛再次啟程,到達戲劇學院,四位導師今天都會在這裏做最後的總結,四個教室連接在一塊,若是仔細些聽,都可以聽到隔壁房間的朗讀台詞
第五百二十四章 臨時抱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