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嗎?」
程不憂忙說:「認識。他們都是下官的手下。」
虞豐年微微一笑:「噢?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是喬裝打扮的土匪,要不然怎麼對老百姓那麼橫?」
那些被抓的衙役紛紛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小的們有眼無珠,不知道你是知府大人,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虞豐年問:「這麼說你們知錯了?想不想將功贖罪?」
程不憂點頭:「小的願領他們將功贖罪,請大人吩咐。」
虞豐年說:「這個簡單,你們去把襲擊我的兇手抓來。那倆小王八蛋我記得他們,其中一個叫林子山,自稱是泉州侯的侄子,找到林子山,自然能找到另一個射擊我的小子。」
堂內一片寂靜,都頭、衙役、大小官員等面面相覷。程不憂開始額頭冒汗:「這個……這個……」
虞豐年知道他們沒膽子抓人,這番話說出來只是想確認一下林一飛在泉州的影響力。一看大小官員的表情,明白了!林一飛說話比自己管用得多!
虞豐年故意緩和了一下語氣:「那小子自稱是泉州侯的子弟,兄弟我是不信的。泉州侯詩禮傳家,哪裏有這樣的子弟?」
幾個官員紛紛說:「對,對。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肯定是冒充的。」
虞豐年慢慢悠悠地說:「不過,我信這樣東西!」他的五指緩緩張開,一顆黃金的彈丸掉到桌子上,在桌面亂滾。虞豐年小心翼翼拈起它,放在鼻端嗅了嗅,望着大大小小的官員說道:「這顆金彈子夠老百姓活一年的。」
大小官員大眼瞪小眼,被虞豐年的氣勢鎮住了,誰也不敢接話。剛才還把他當成毛頭小子的官員再不敢有一絲的小瞧,他在想:「這年輕知府氣勢逼人,難道真的敢跟泉州侯對着幹?」
虞豐年又緩和了語氣,凌厲的目光卻盯着大小官員說道:「眾位同仁,臨來泉州,聖上為我送行,說當下民生疾苦,想要鎮撫災民,怎奈國庫空虛,錢糧不足。聖上說,泉州歷來富庶,令我在泉州府庫支取三百萬兩銀子充盈國庫。
「不瞞諸位,本官接到聖諭,徹夜難眠,三百萬兩,數目巨大,我擔心泉州府庫之中沒有這麼多銀兩,想要籌集也頗為艱難,不過上午我挨了這麼一彈子,疼在頭上,喜在心頭,街頭玩耍的浪蕩公子隨便彈射金彈子,可見泉州之富貴!請各位同仁幫忙,找個良辰吉日,開府庫提取銀兩,運往臨安。錢糧主簿何在?」
其實,這又是虞豐年再試探。此話一出,大堂一陣騷動,在場的大小官員無不變顏變色。泉州錢糧主簿邱敬金慌忙出列,額頭上大汗淋漓。
虞豐年對了對花名冊:「你是邱主簿邱敬金?」
「下官邱敬金。」
「三天以後,咱們找個時間聊一聊泉州的賬目。」
「……是。」邱敬金直擦汗。
虞豐年問道:「怎麼?邱大人很熱嗎?」
邱敬金結結巴巴,支支吾吾:「不……不是,下官見到大人,心中緊張。」
虞豐年微微一笑:「心中坦蕩,何必緊張?難道你擅自動了泉州府庫的錢糧?」
邱敬金腿一軟,撲通跪倒:「下官豈敢?下官豈敢?」
第218章 泉州侯與泉州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