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豐年說話間要脫一個窯姐的衣服,哪成想,周晨星在後面照屁股一腳,將他踹了個狗啃屎,嘴裏罵道:「臭不要臉年豐虞,你幹什麼?」
虞豐年心裏這個冤!「周晨星!你幹嗎?幹嗎踹我?」
「你還問我?你幹嗎?朗朗乾坤你要不要臉?」
「我……嗐!」虞豐年啼笑皆非,「我的周姑娘啊,你搞錯了!我沒想過要非|禮她,你比她漂亮得多,要非|禮也得非|禮你啊……別打別打,你聽我說完。我用藥將她們麻翻,然後換上他們的衣服,扮成這裏的姑娘,才能混進司空達的房間,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一擊致命。這是我的計劃,不是你想的那樣!」
「……」原來如此,周晨星頓時覺得這一腳冤枉了虞豐年。不過她並不道歉:「誰讓你不說清楚?踢你一腳活該!」
「你……你也太霸道了!……算了算了,反正挨打也挨慣了。別看着,快換衣服。」他還想過去解那窯姐的衣服,周晨星一把將他拉開:「不行!你不能脫她的衣服?」
「又幹嗎?」
「我脫,你在旁邊等着。」
「你!封建!我還能佔多大便宜!我還花了錢呢!」
「還你的臭錢,到門邊兒望風去!」周晨星把虞豐年給兩位窯姐的銀子扔還給了虞豐年,然後,將窯姐一一扛到床上,撂下帘子,遮擋虞豐年的視線,這才將窯姐身上的衣服扒掉,又抻開被子給他們蓋好。
虞豐年差點兒哭咯,剛才本想名正言順開開齋、解解饞,哪怕快活快活眼,路都被周晨星堵死了。將來要萬一娶這麼個老婆,霸道得要死,這輩子也別想有風|流的好日子過。
周晨星自己先換上一套,又拿了一套出來。
虞豐年一看氣得無可奈何:「周大小姐,你照照鏡子,你就這身打扮,能騙過司空達的保鏢?衣服換了,臉不換?化妝!臉上的粉擦厚一些,把她們頭上的花都摘下來,戴在你的頭上。快,弄好了,一會兒幫我化!」
周晨星也挺生氣,心說真麻煩,倒不如拽了劍,先將保鏢殺死,再踹開房門,一劍殺死司空達來得痛快。
轉念一想,虞豐年想得也很周到,萬一保鏢很厲害呢?若再加上司空達的一把斬馬刀,想要取他的人頭,確實沒有把握!得了,九十九拜都拜了,哪還差這最後的一哆嗦?
周晨星將衣服扔給虞豐年,勉為其難返回裏屋化妝去了。
時間不大,打扮得花枝招展,往虞豐年面前一站,虞豐年「哇」了一聲:又是難言的驚艷。
人長得漂亮,根本不在乎穿什麼衣服。不管周晨星穿什麼衣服,男裝還是女裝,素裝還是盛裝,都漂亮得入骨。就算是穿上窯姐的衣服,眉宇間還是流淌着一股正氣。
他|娘|的,蔡南成,這個周晨星,我一定要跟你爭一爭!
「喂,你發什麼愣,這樣總行了吧?」
「得得得,湊合,就是……等會肩膀頭子露出來,抹胸往下,像這個樣子。」虞豐年去扯周晨星的衣服,周晨星反手一巴掌,打了個實實在在,打得虞豐年頭昏眼花,「……姑奶奶……做人要厚——道,演戲要演像——!又他|媽一巴掌!」氣的虞豐年直說四|川話。
周晨星一看他捂着臉的樣子,也禁不住撲哧一笑,隨之沉下臉來:「老實點,現在我給你化妝!」說着,按着虞豐年的肩頭,讓他坐下來。給他上粉,擦胭脂,抿口紅。
兩人身子靠得很近,周晨星身上的香味讓虞豐年頭暈目眩……
時間不大,濃妝化好。
虞豐年站起來,在房間裏這麼一走,衣服太小,不合身,繃得緊緊的,臉上雖然化得像個女人,但周晨星跟他太熟悉了,所以怎麼看怎麼彆扭,捂着肚子幾乎笑趴。
虞豐年取來銅鏡一照,憋了半天又憋出一句氣話:「你這是公報私仇!回頭再跟你算賬。」周晨星更笑了。
時間已經耽誤了不少。「嚴肅點,別笑了。」虞豐年怕被人察覺、功虧一簣,要周晨星認真對待。
周晨星強憋住不笑,進裏屋查看了一下被麻翻的兩個窯姐。她們倆至少還得睡半個時辰。這才放下心來,將隨身應用的兵刃貼身藏好。
虞豐年將接下來的計劃又仔細叮囑一遍,這才款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