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的染姐姐在一起,陳皇后還是放心的,所以很大方地准了君靈犀出宮,還說晚上可以不用回來了,隨便在慎王府或是尊
王府湊合一宿就行。
對此,九皇子和十皇子也是沒什麼可說的,君靈犀每每逃宮都是到他們府上住,或者是去禮王府,他們三人的府上為此還特地給她備了專門的臥寢,只留給她一人住的。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皇后的女兒,誰讓皇后是養他們長大的母后。不過今日君靈犀卻是有點兒不開心,吵着喝了兩杯酒,話就有點兒多:「看來四哥那裏以後我是去不上了,嫿宛姐好不容易回來,在這邊也沒有家人了,四哥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再放她去別的地方的。哥
哥有了嫂子,就不能再疼愛妹子了。」
這話白蓁蓁就聽不懂了,「哥哥有沒有嫂子,跟你這個當妹妹的有什麼關係?嫂子總不會還介意小姑子偶爾去串個門住幾天吧?你們又不是表兄表妹那種,是親兄妹呀!」
白鶴染瞪了她一眼,然後問君靈犀:「怎麼了?你是不是對那位蘇家姐姐有些非議?」
君靈犀不知道該怎麼說,又抓起酒杯要往嘴裏灌酒,卻被君慕楚一把給搶了過來。「小孩子家家的學什麼不好,學人家喝酒?你才幾歲,你到了喝酒的年齡了麼?」
君靈犀先是一愣,然後一下就笑了,「九哥,你這可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在座三個女孩子,我不大不小正好居個中,最大的也不過比我大一歲而已。但是你看看,她倆誰沒喝?」
這話就讓人無法反駁了,白蓁蓁膽子小,怕君慕楚說她,趕緊把酒杯往遠推了推,惹來君靈犀一頓鄙視,「你咋就那麼怕我九哥呢?」
白蓁蓁白了她一眼,「你不怕啊?」
君靈犀想了想,也把酒杯往外推了推,「算了,我也怕。」
君慕凜瞅了瞅身邊坐着的白鶴染,主動把她的酒杯往裏挪了挪,「媳婦兒,你隨便喝。」
此一舉遭到了在場眾人的鄙視,甚至君靈犀還笑話他:「怕媳婦兒!」君慕凜到不覺得怕媳婦兒是個多難為情的事兒,他還教訓君靈犀:「如果以後你嫁了人,也能讓你的夫君這麼怕你,那我們幾個當哥哥的就真的可以放心了。不過你也別扯開話題打岔,剛才說到嫿宛姐
的事,你到是說說心裏是怎麼想的?從前關係不都挺好的麼?」「那是從前。」君靈犀也不避諱,直接就道:「可她畢竟去了羅夜幾年,這些年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你們雖然也能接到從那邊傳來的消息,可是關於她的又能有多少呢?夫妻二人關起門來做了什麼說
了什麼,你們真的知道嗎?我不是不信嫿宛姐,我只是更擔心四哥。好不容易把人盼了回來,可萬一這個人已經不是從前的心性,他又該如何?你們覺得四哥還能再承受一次打擊嗎?」她說到這裏,又喝了一口酒,嗆得直咳嗽,但還是在堅持說話:「就算她的心性沒有變,可是又能怎麼樣?羅夜國君用過的女人,想想心裏就膈應。你們又不是沒看到他們是怎麼相處的,這一晚上我都
看在眼裏,多少男人的眼珠子往她的領口裏頭掉,衣裳穿成那樣,比外面花樓里的姑娘還不如,怎麼配得起我們那麼好的四哥。」
君靈犀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特別是最後那一句,那麼好的四哥。
是啊,那麼好的四皇子,再傾心的女子都不忍沾染的四皇子,現在的蘇嫿宛,她怎麼配?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白鶴染打開了局面,她笑着扭了君靈犀一把,「你這個小姑子還挺厲害。」
君靈犀反問她:「你不是這樣想的嗎?」白鶴染笑了笑,搖搖頭,「還真不是。如果你說擔心她的意志已經有所轉變,這才不放心四哥同她再續前緣,這個我是贊成的。但如果是後面那個理由……靈犀,或許我的觀念與你們不同,對我來說,
女子的貞潔固然重要,卻也不是非得立個生死牌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有時候命里該着有一大劫,躲都躲不過。可是大劫過後呢?就不活了嗎?」她說得有些感慨,「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卻要求女人必須從一而終,真是狗屁的思想!更何況那個女人還只是受到了傷害,並不是她主動為之。同為女人,我們為什麼容不下她?她又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