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您一會兒也沒外人看見,可這大白天的要是沐個浴,萬一這會兒有人來了,咱們可就說不清了呀!」
聽着迎春的話,白鶴染也輕輕地發出了一聲感嘆。是啊,說不清了,可是她跟君慕凜之間不是早就說不清了嗎?早在她來到這世間的那一刻,兩人就已經說不清了。
她畢竟是個來自未來世界的靈魂,雖然很努力地融合到這個時代中,但是有些根深蒂固的觀念還是早這時代一步滲透給了她,所以她對於這種事並不是十分在意。何況沒有外人能夠接近她的藥屋,她在藥屋裏的一切,都是不會被外人所見的。
「沒事,照我吩咐去做吧!如果找小廝怕不方便,就看看刀光有沒有回來。」
迎春知道自家小姐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改變,於是也不再說什麼,趕緊出去做事了。
迎春這一走,守在外頭的人就開始蠢蠢欲動,很快她就聽到有人撓門的聲音,「染染,迎春走了,你一個人能洗好嗎?需不需要本王替你搓背?」
屋裏的人聽得直翻白眼,「用不着,迎春走之前已經替我搓完了。」
「那你需不需要本王替你洗頭髮?」
「迎春走之前也替我洗好了,不勞您大駕。」
「哦,那你看陪聊呢?需不需要本王進去陪你聊天?染染,一個人獨處很寂寞的,泡在水裏更寂寞,本王就進去陪你說說話,行嗎?」
「不行!」她堅決反對,「君慕凜,老實在外頭待着,別一天到晚想着占我便宜,再廢話小心我趕你回尊王府去!」
「不要啊染染,尊王府還在整修呢,我現在就算回去了也沒地兒住。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嘛,一個人洗澡,萬一有個什麼事可怎麼整?」
她簡直無語,「洗個澡能有什麼事?你以為這是深潭,我還能淹死啊?行了,老實在外頭等着,一會兒迎春叫了人回來你也洗洗,打打殺殺一上午,你都不覺得身上血腥味重麼?」
「重嗎?」他不覺得,「戰場上血袍子我都穿過,這點血不算什麼。」
「可那都是女人的血啊!」她壞心眼地提醒他,「君慕凜今日流血的可都是女人,你看看你的鞋面,再看看你的鞋底子,上頭是不是都沾了女人的血?還有你聞聞你的衣袖子,上頭是不是也沾着女人的味道?噁心嗎?」
「嘔!」外頭傳來這樣一個聲音,然後就是聲聲哀嚎,「行了你可別說了,再說我都要吐了,太噁心了。誰給本王備水沐浴了?怎麼還不回來?快點快點,太噁心了!」
白鶴染躲在木桶里,笑得開懷。小樣兒,跟我斗?有治你的招兒。
下晌,福喜院兒那頭有人將白鶴染的長綾送了回來。迎春覺得不乾淨,又拿走重新洗了一遍,還用白鶴染親手調配的草藥香薰薰了好一會兒,這才放心地拿到她面前。
君慕凜聞着長綾上頭淡淡的藥香,這才滿意地點了頭,「還是這個味兒最舒服。」
某人在念昔院兒賴到天黑才走,晚上吃的是肉餅,小灶間自己做的,很是美味。
不過君慕凜對廚子也是有要求的,那就,所有菜品,從洗菜到切菜再到下鍋燒菜,都不能經了女人的手。也就是說,廚子必須是男的,如果說灶間裏還有女人,那也勉強能接受燒火的是個女的。
為此白鶴染這幾日還從大廚房那頭調派了人手,換了男廚子來做菜,就連做點心的麵點師都換成了男的。至於君慕凜平時在這邊喝個水吃個點心什麼的,那肯定是得她自己親自動手,人家是不會接丫鬟遞過來的茶水的。
送走了君慕凜,白蓁蓁也從慎王府回來了,身後還跟着已經有些日子沒回家的白燕語。
白燕語是偷偷摸摸回來的,一見到她趕緊就開口乞求:「二姐姐,我今晚在你這兒借宿一下好不好?父親在作坊里讓一群姑娘給撓了,他現在一定恨死我了,要讓他知道我回了家,非得打死我不可。」
白蓁蓁聽了就笑,「也就你還怕着他,你看看咱們府上誰還怕那個爹?三姐,今時不同往日,你也該看明白咱們這個爹的德行了,典型欺軟怕硬的主。你但凡對他強勢三分,他都不敢把你怎麼樣,總是這副弱樣子,他不欺負你欺負誰?」
白燕語一邊嘆氣一邊搖頭,「我跟你們不一樣,一沒錢二沒勢,你讓我拿什麼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