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是個有智商的暗哨,並不是對他的主子盲目信任的,他也有自己的分辯能力。對於這種傻子一樣的打法,他最開始是排斥的。但當白鶴染的手從他手上拿開,當他看到自己掌心剛剛熱度是因為沾了白鶴染的血之後,便什麼都信了。
跟了白鶴染這麼久,要是連他家主子這點天賦都不知道,那他可就白混了。
於是,眼瞅着白鶴染二十幾枚銀針打了出去,下方禁軍侍衛晃都沒晃一下,他想都沒想就飛身而起,直衝着宮牆裏頭就沖了過去。
白鶴染跟隨在後,毫無意外,那些禁軍就好像在睜着眼睛睡覺一般,對於這兩名掠過宮牆的外來者完全視而不見,輕輕鬆鬆就放了二人進宮。
只是一入了宮牆裏頭就沒有那麼消停了,白鶴染立即分辯出這一處地方至少有十名以上的高手在埋伏着。應該不是知道他們今夜進宮特意在等他們的,畢竟就算料到她會夜探皇宮,也料不到她是從皇宮的哪個皇落摸進來。所以她猜測,應該是歌布皇宮平時也是這個戒備待級,每天都如此,每處都如此,可見那歌布得是多怕死。
劍影聽她的吩咐,進來就迎頭直上,對着能分辯出的埋伏方位就沖了過去。
白鶴染亦不例外,兩人成了一個扇型,由兩邊開始向中間掃蕩。
沒錯,就是掃蕩,但這個掃蕩根本也不動手,他們只是負責把對方吸引出來。
果然,突然闖入宮牆的兩位入侵者成功地吸引了附近所有潛藏高手的注意力,隱秘之人一個接一個地露出頭來,想要給予這二人致命的打擊。
可惜的是,他們沒有打擊人的機會,他們甚至沒有接近人的機會,只是才一衝出來,距離達到五步遠,突然就會卸了一身力氣,一個接着一個撲通撲通往下摔。
後面還沒過來的那些人看出門道,不願再靠近,開始想要換成暗器。不過他們哪裏有早有準備的白鶴染扔得快,他們還要瞄準,白鶴染不用,她就是抓了一把銀針,對着有聲音的地方隨便那麼一扔。針過之處跟人過是一個道理,又是一批高手倒下了。
世界終於清靜了,劍影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這些個人,小聲問白鶴染「能暈多久?」
白鶴染說「十二個時辰。」
他點頭,「那足夠了。走吧,皇宮的方位圖屬下已經拿到,咱們現在可以往秋風殿去,那是歌布國君的寢殿,這個時辰他不出意外應該是在寢殿睡覺。」
白鶴染同意,跟着劍影小心翼翼地一往路秋風殿摸去。
這一路上也不太平,才行至一半,潛伏在夜色中的暗哨至少就遇着了三十多個,有的躲過去了,有的實在躲不開,毒暈了。白鶴染就想不明白「那歌布國君是不是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太多人想要弄死他了,所以他才把宮裏給步防得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生怕有人趁他睡覺的時候就要了他的命?就這種佈防的密集程度,東秦皇宮也及不上吧?」
劍影點頭,「確實是太多了些,咱們東秦皇帝不至於吃飽了撐成這樣。可見那淳于傲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知道他實在是作孽太多,不得不防。」
說話間,又放倒了兩上。白鶴染就皺眉了「躺了一地,很快就會被往來巡視的宮人發現,咱們還是給自己找了麻煩。」她吩咐劍影——「把那秋風殿的方向指給我,我自己先過去,你返回處理一下那些人,好歹找隱蔽的地方先藏起來,別叫人發現了。」
劍影不放心,「主子自己去能行嗎?秋風殿的佈防一定更加嚴密,屬下實在不放心。」
「那要不你去秋風殿,我回去處理那些人。」她站了下來,「劍影,咱們總要有一個人去善後,否則怕還沒到秋風殿呢,皇宮裏就要大亂了,你總不想咱們有命進來沒命出去吧?」
劍影無話可說,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自己去善後,畢竟搬那些人是個力氣活,不能讓他家主子干那種力氣活。於是一再囑咐「一定小心,若發現接近不了就放棄,咱們換下一個地方,或者出去都行,總之不要勉強,否則屬下就是失職,跟十殿下也沒法交待。」
她翻了個白眼,「你就只想着跟他沒法交待啊?到底是我的暗哨還是他的?行了,快去吧,我沒事,保命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不用多操心。」
劍影給她指明了方向,她腰一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