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是個容易的事。」
說完又去拉白鶴染,「好妹妹,快坐下吧,你能願意配合我姨母做這場戲,寬她的心,我就要感謝你。」
白鶴染笑着搖頭:「這沒什麼,反正我也是來這邊投親的,親戚許多年都沒見了,認不認我都不知道,孟家能收留我也是我的造化,算是互相成全吧!」
「我喜歡你。」
任秋雁毫不吝嗇地表達了自己的情緒,「大大方方的,一看就是個坦蕩之人,再加上你能為書和做那些事,就足夠我們感激你一輩子了。」
她拉着白鶴染坐下,自己卻抹起了眼淚,「書和的身體找到了就好,要不然總覺得是個事兒。
可是姨父,光找到了身體嗎?
有沒有查到這事是什麼人做的?」
孟文承果斷地搖了頭,「沒有。」
對於他跟白鶴染二人的猜測。
任秋雁氣得直拍桌子,「到底是什麼人呢?
怎麼就查不到?
快一個月了,我的人也沒閒着,天天都在查這件事情。
可這件事就好像是憑空發生的一樣,不管我們怎麼查都查不到半點線索。
姨父,難不成書和就這麼白死了嗎?
你們孟家我們任家都是歌布旺族,可現在儼然成了鳳鄉城裏的大笑話。
人們都在背地裏說我們是慫包。」
孟文承又嘆氣,「人家說得沒錯,我們就是。」
任秋雁也沒話了,孟書和的事情讓幾個人陷入到悲慟的氣氛之中,久久都緩不過來。
白鶴染見這情況也不能一直在這兒干坐着,於是便張羅幾人先洗漱,外頭的丫鬟叫人揣了幾盆水,幾人洗漱過後方才重新落了座。
任秋雁不是個矯情的人,也沒那麼多講究,還提醒他們:「你們洗洗就行了,衣裳可別換,不然回府之後姨母看出來就糟了。」
白鶴染瞬間對這位郡主產生了好感,畢竟是去葬死人穿的衣裳,特別是她,她還抱過死人的頭,一般來說這都是很忌諱的。
堂堂郡主的身份,是萬不會就這樣跟他們幾個同桌用膳。
但這位郡主卻先想到了別讓孟夫人擔心,根本不在意他們這身衣裳,這就值得人高看一眼。
孟文承一個勁兒地嘆氣,見桌上有酒,也不問,拿過來就喝,一連喝了三碗。
酒是姜花酒,歌布特產,雖然勁兒並不大,但三大碗連着幹下去也有點兒上頭。
孟文承鼻子,一酸,又要掉眼淚。
孟書玉見狀趕緊把話題扯開,開口問任秋雁:「你怎麼一個人到望鳳樓來了?
還叫了酒,表姐,你是不是遇着了什麼事?」
見表姐弟二人說話,白鶴染便主動承擔起照顧孟文承的責任,輕聲勸着他:「父親少喝些,酒氣太重也是不好的。
雖說我們出來吃個飯喝點酒母親不會在意,但如果您喝多了,情緒就容易控制不住,到時候再說些不該說的可就不好了。」
任秋雁聽見了她這樣勸孟文承,點了點頭,又對白鶴染的任象好了幾分。
可隨之她也嘆了氣,鬱悶地給自己也倒了姜花酒,一口就喝進去半碗。
「是有事,還是件憋屈的事。」
她告訴孟書玉,「你表姐我叫人給欺負了。」
「恩?」
孟書玉嚇了一跳,「什,什麼意思?」
孟文承也抬頭看她,「秋雁,發生了什麼事?」
任秋雁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倆是誤會了,於是連連擺手,「不是那個欺負,你們別往那上面想,我的意思是說,有人權勢欺壓,壓到了我的頭上。」
孟文承鬆了口氣,也算放了心,也沒問是什麼人權勢欺壓一位郡主,又只顧自己喝酒。
但好在還記得白鶴染的話,再喝酒就是小口小口的抿,也不敢大口喝了。
孟書玉卻聽出門道來,皺着眉問她:「表姐,你的外祖母是貴太妃,什麼人敢欺壓到你的頭上來?
不想活了不成?
這鳳鄉城裏沒什麼人敢與你叫板吧?」
「怎麼沒有。」
孟書玉嘆了一聲,「貴太妃到底只是太妃,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