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葉氏的激動久未平復,白驚鴻心裏也若有所思,白花顏還在可惜白蓁蓁摔壞的那枚珠花,一直在後悔剛剛為什麼沒有衝上去撿幾顆珠子,能值不少銀子的。
老夫人懶得理她們,帶着李嬤嬤回錦榮院兒了,臨走還告訴白鶴染,明兒個一早還到她那兒去用早膳,給她烙肉餅吃。
老夫人一走,葉氏也沒心思跟白鶴染再周旋,帶着白驚鴻和白花顏也走了。如今她在白鶴染面前連樣子都懶得再做,這個礙眼的嫡小姐,還是要想辦法除掉才能讓她安心。
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前院兒這會兒就剩下紅氏母女和白鶴染,以及她們各自帶的丫鬟。
白蓁蓁樂呵呵地挽上她的手臂:「走吧!咱們同路呢!」
白鶴染點點頭,並着母女二人一路往念昔院的方向走了去。
待繞過前院兒,她問紅氏:「近日怎麼沒見到軒兒?」
紅氏笑呵呵地說:「先生早早就來了,聽學呢!老夫人說小孩子還是要多做學問,日常請安什麼的,有心就行了。」
提到聽學,白蓁蓁又彆扭起來,「一直說咱們一起讀書,可是這府裏頭天天有事,日日都不安生,講學的先生都告了長假,好久沒翻書本了。」
紅氏笑她:「這不是正合你意?」
白蓁蓁點頭,「那是,與其讓我學那些個女則女訓的,還不如找個武師教我功夫,省得以後動了真刀真槍的,我再挨打。」
紅氏似乎在琢磨什麼,沒有再說話,白蓁蓁和白鶴染也沉默下來,直到走到兩邊院子的叉路口時,白蓁蓁這才開口道:「我到念昔院兒去坐會兒,姨娘先回去。」紅氏點點頭,又對白鶴染道:「二小姐平日裏若是有什麼需要,只管跟妾身來說,妾身這裏要命沒有,要錢管夠。」說罷,又往白鶴染手上瞅了眼,「瞧二小姐這雙手上空的,哪裏有嫡小姐的架勢。」邊
說着邊把自己左手上戴着的四隻戒指給擼了下來,硬塞到白鶴染手裏。「戴着,撐場面用。」
白鶴染:「……」此刻她深深地以為,再被這麼餵下去,可能要撐死。
終於,紅氏走了,白鶴染握着一把價值連城的戒指,一臉懵比地往念昔院兒走,白蓁蓁在邊上跟着,一邊走一邊神叨叨地問:「姐你跟我說說,你在洛城那頭是不是有奇遇?」
她一愣,「什麼奇遇?」
「就是比如說突然掉下山澗,然後在某個山洞裏發現了寶庫,或是什麼秘籍,或是絕世武功之類的。你看你,不但突然會醫術了,我發現你好像……還會功夫吧?」
「恩?」白鶴染眨眨眼,「怎麼發現的?」
「猜的。」白蓁蓁實話實說,「不然你怎麼幹的這一出出大事?怎麼把聶五那種厲害的人弄成那副德行的?」
白鶴染想了想,問她:「我要說其實是有個野男人在背後幫我,你信嗎?」
跟在後頭的迎春抽了抽嘴角,什麼嘛,她家小姐還能不能為自己的名聲着想一下了?野男人什麼的,真難聽。
「我信。」白蓁蓁認真地點了頭,「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信。」
「……那你就信着吧!」「哎,那野男人長得什麼樣兒?好不好看?武功高不高強?他是一個人單打獨鬥贏了聶五的嗎?人可靠嗎?你要是特別喜歡,就叫到家裏來相看相看,你……呃,不對。」白蓁蓁說到這裏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還有個賜婚的聖旨呢,要是不接聖旨卻跟個野男人私訂了終身……我們家裏應該也沒什麼,就是十皇子那頭,我聽說他那人挺難搞的。」
白鶴染起了點興致,「怎麼個難搞法?」白蓁蓁想了想,告訴她:「據說那位十皇子脾氣特別怪,似乎仇視女子,偏偏又生得比女子還要好看。所以許多大姑娘小媳婦兒的雖然明知他有怪癖,卻依然控制不住往人家身邊湊。據說前些年在一場宮宴上,前戶部尚書家的千金因貪了幾杯酒,多看了他幾眼,他居然叫人把人家姑娘的眼珠子給挖了出來。那好歹是戶部尚書家的嫡小姐啊!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偏偏皇上皇后見怪不怪的,罵都不罵十
皇子一句,戶部尚書氣得一病不起,沒多久就病死了。」
白鶴染聽得嘴角直抽抽,「多看兩眼就挖人眼珠子?」這哪裏是難搞,分明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