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叫做膳呢,這種東西只能叫早飯。」
她將粥和包子都挪到了自己跟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白鶴染看着她吃東西,心裏回憶起在蘭城衛府時,她看到過白鶴染在吃一種藥,每次與衛景同親熱過後都會吃那種藥。那肯定是避孕的沒錯,卻不成想避孕失敗,懷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孩子。最可悲的是白驚鴻如今這處境,怎麼看都不適合留下一個孩子。
屋頂上有動靜傳來,她知道,是那兩個暗哨醒了。但聽着動靜又不像只有兩個人,就算是加上馬車裏睡着的那個也不對,聽起來是四個人在挪動腳步。
她起身走到窗前,「早上要開窗透一透氣,夫人冷的話就披上一件外衫。」
白驚鴻一邊吃一邊說:「你開吧,我不准。」
白鶴染將窗子輕輕打開,正聽到屋頂有人在說:「中計了,跟着夫人身邊的那個丫鬟是天賜公主假扮的,咱們都被她給騙了。」
有人不信:「怎麼可能,那個丫鬟大國醫也見過,並沒有發現不對勁。」
&是之前大意了,所以大國醫才會傷到那位衛小姐手裏。如今我這消息也是大國醫讓傳過來的,天賜公主假扮丫鬟到銅城必有所圖,咱們有兩種選擇,要麼將她除掉,就在這裏,要麼帶着夫人跑,即刻就跑。」
那兩個被毒暈了一晚上的人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對了,怪不得昨夜我二人睡得沉,直到天快亮才醒過來。已經有多少年都沒睡過這樣沉的睡了?這裏頭一定有問題,一定被那天賜公主動了手腳。可是除掉天賜公主談何容易,人家沒動一個手指頭就將大國醫給弄成重傷,就憑咱們幾個想擒住她?簡單異想天開。」
&就跑,想辦法帶上夫人,立即就跑!」來送信的那名暗哨催促道,「你們三個想辦法吧,趕緊帶上夫人離開這裏,也不要去銅城了,繞路回歌布。只有踏上歌布國土才是安全的。」
白鶴染將窗子關了,白驚鴻還問了句:「這麼快就關了?」
她「恩」了一聲,只說:「外頭有幾隻狗在叫喚,聽着煩。」
白驚鴻並沒有聽到狗咬,但也沒聽到屋頂上還有人在說話,她只顧着填飽肚子,同時對於自己越來越能吃這件事情也是相當的懊惱。
不過她也算是會安慰自己,她問白鶴染:「你說人長胖了些是不是就不會好看了?」
白鶴染想了想,道:「胖起來臉會圓,五官就會顯得沒有瘦的時候那樣精緻。腰也會粗,整個人看起來會比較臃腫,自然是沒有瘦的時候好看。不過也分胖成什麼要,就夫人您現在這樣,依然是傾國傾城。」
&我就要再多吃一些。」白驚鴻很堅決,「等到了銅城就好了,咱們就不再愁吃喝,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日子過來會比在衛府時還要舒服。」
確實,跟康府比起來,衛府實在寒酸。銅城這種地方的父母官那可是個肥差,康學文也不是什麼清廉的官兒,這些年沒少往兜里劃拉,家宅自然也建得氣派。
可是白驚鴻說完這話卻又鬱悶了,她到現在也沒告訴小菊自己還是康學文小妾的事實,有點兒不好意思開口,覺得一女侍二夫很丟人,就像花樓里的姑娘。
她是那麼驕傲的白家大小姐,怎的就淪落成了這般?
一想到這個事她心情就抑鬱,最後一口包子也沒吃下去,扔到碗裏不吃了。
白鶴染開始收拾行李,心裏想着那幾個暗哨會用什麼理由將白驚鴻從自己身邊帶走,正想着,房門被敲響了,白驚鴻去開了門,站在門口的正是那位車夫。
他對白驚鴻說:「銅城傳來消息,老爺的傷勢惡化,等不得夫人坐馬車再行半日了。夫人快收拾一下,屬下備好了馬,先送夫人進城,快馬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到。」
白驚鴻一愣,林寒生傷勢惡化?就被衛藍咬了那麼一口,林寒生的傷勢怎麼可能會惡化?那個人是歌布的國醫啊,而且她是眼瞅着林寒生被咬的當場就抓了一把藥粉捂到脖子上。
怎麼可能突然就惡化了?
白驚鴻隱隱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但是林寒生傷勢惡化的消息卻又像火焰一樣在她心中熊熊燃燒起來。她很激動,很想親眼看到林寒生死在她的面前。
於是衝着那暗哨點了頭,「好,我們即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