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毀壞王龍戰劍,震驚的不止王龍,還有張天澤本身。
張天澤抬起手中重劍,目光在上面來回打量,內心也是漣漪不斷。
這把重劍是師傅給的,從自己有力量將這把劍扛起的時候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整把劍古樸無華,亦無光澤,除了重之外,毫無半點犀利之感。
只是這些年來,張天澤使用這重劍也用的順手了,再加上老頭子送的東西,他也不捨得丟掉,所以也並無要換劍的想法。
直到適才,張天澤一劍,毀壞王龍的寒鐵之劍,而自己本身重劍,卻是完整無缺,甚至連一絲痕跡都沒有在上面留下。
張天澤突然覺得老頭子沒有忽悠自己,這看起來又笨又重的戰劍,怕是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這怕真是一把寶劍呢。」
張天澤第一次對重劍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親切感。
嗡嗡……
而重劍似乎感受到了張天澤的想法和意志,在張天澤手中微微顫抖,散發出低沉的嗡鳴之音,顯得有些興奮。
「還有能打的嗎?」
張天澤重劍橫胸,身上的霸道之氣,依舊沒有半分減弱。
龍參的藥力還在衝擊他的身體,因為龍參而覺醒的霸血,依舊如潮水般充斥他的四肢百骸,那一往無前的戰意,並沒有因為打敗了王龍而有絲毫消失。
後武境七重天巔峰的境界也已經無法阻礙張天澤的衝擊,他的修為,在不斷的戰鬥中,在霸血的充斥下,在龍參藥力的融合下,正在向着後武境八重天衝刺。
一句還有能打的嗎?讓整個演武場都沉默了,偌大的一個記名區域,竟然被一個新來的雜役弟子如此叫囂,所有人臉色都出奇難看,但張天澤的強大,也讓大多數人都不敢多說什麼。
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唯有強大的實力,才有足夠的話語權。
「哥,繼續揍他啊,剛才你肯定是讓着他的。」
王三拉住王龍衣袖,說出了讓全場人都想笑的話,很成功的迎來一大片看傻逼的眼神。
「滾,廢物。」
王龍掄起巴掌對着王三那胖臉就扇了過去,已經夠丟人的了,這個不成器的傢伙還說這麼嘲諷的話。
先是被張天澤揍,現在又被自己親哥揍,王三的內心是崩潰的,是委屈的,偌大一個漢子,竟然當場哭了起來,哭的梨花帶雨,好不淒涼。
王龍怕是對這個窩囊廢弟弟實在看不下去了,對着其肥碩的大屁股又踹了一腳,然後轉身而去。
太丟面了。
宿舍區小山之上,三人看向張天澤的目光也是再次發生了變化,如果說之前只是驚訝的話,那麼此刻,就是驚駭。
「看來,輪到我們出手了。」
一人道。
「我來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葉淺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從小山走下,三人向着演武場而來。
「葉師兄,你未免太高看了他,這小子已經激起我的鬥志了。」
年輕人一臉的傲氣和不服,當然,他有不服和狂傲的資本,他叫秦撩,記名弟子中排行第五的存在。
能夠排到前五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輩,從張天澤打敗王龍的那一刻,他的鬥志就已經開始躁動了。
「好,那你就去試試。」
葉淺聳了聳肩,調侃道。
張天澤拎着戰劍如霸王一般站在演武場之上,等待着更厲害的對手出現,他知道,王龍雖然厲害,但也只是排名第八,他今日的目的,是要打敗記名弟子中排行第一的存在,不但檢驗自己的戰力,釋放自己那滔天戰意,還順便拿下三日後那唯一一個進入劍域的資格。
此刻,百草園後山,李輝優哉游哉而回,突然發現哪裏不對勁,當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藥圃中心的時候,一雙眼睛陡然間放大。
「老子的龍參呢?」
李輝一躍到藥圃內,翻找了好幾遍,終於確定,龍參不見了。
「是誰幹的,誰偷了我的龍參。」
「是那個混小子,臥槽尼瑪,老子的心血啊。」
李輝堂堂入元境的長老,此刻也是忍不住破口大罵,內心一萬頭草泥馬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