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眉頭緊皺,不出意外,應該是都陽郡主開始無疑了,這些綠林十三郡的人,雖然並不足以對他造成傷害,但是卻拖延了時間,讓都陽郡主變得主動發難。
「張天澤,若不可敵,答應我,帶着他們先走。這是我唯一的心愿。」
慕容熙目光灼灼的看向張天澤,張天澤重重點頭,因為連他也不知道這一戰,究竟會有幾成把握,畢竟,他要面對的,不只只是一夥悍匪,而是整個都陽郡。
雖然都陽郡未必會比得上神州之上的那些大勢力,但是卻不可小覷,之前的十大禁衛以及蘇路仟,只不過是開胃菜而已,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鬥。
「多少年了,慕容熙,你終歸還是反了,本郡主以為你會改過自新,但你卻執迷不悟,今日之恥,是你之恥,亦是本郡主之恥。從今以後,都陽郡,再無慕容大將軍了。」
一聲充滿了嘆息的聲音,排眾而出,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在其身後,單單是神元境六重天的高手,就有二十餘人,神元境七重的高手,亦有三人,神元境級別的城防護衛,更是足有數以百計之多,這股強大無匹的力量,全都是眾星拱月一般,站在那白衣男子的身後。
男子年過半百,雖面容蒼老,卻是充滿了威嚴,站在眾人面前,神色一絲不苟,不怒自威。
他,赫然便是都陽郡之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郡主大人,想必你早就已經恨透我了吧?哈哈哈,今時今日,怕是你最為開心之日吧,因為終於要除掉我這個礙眼的老傢伙了。」
慕容熙大笑着,神色從容,絲毫不以為意。
「慕容卿家,事已至此,你還是如此冥頑不靈,讓我心中痛心疾首,無以言表啊。張天澤是何等妖孽?你難道不知道嗎?那可是丹府的叛徒,人族的敗類,你與他為伍,不是罪孽深重是什麼?我當你是都陽郡之重臣,你卻如此待我,與叛賊勾結,一旦被大夏王朝知道,我都陽郡豈不是會被滅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雖然天高皇帝遠,但是我們終歸是大夏王朝的子民,張天澤必死,他罪孽神鍾,殺人無數,難道你不知道這些嗎?可你竟然還是這般我行我素,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
「你不顧一切與張天澤攪在一起,就是置我都陽郡千萬百姓於不顧,水深火熱之中,隨時都有可能成為你的陪葬,被大夏王朝所不容,於情於理,你有何可說?雖然你功勞蓋世,對我都陽郡百姓,可謂是有着極大的恩德,可是你如此不計後果,行事這等狂妄自負,不服管教,以下犯上,致使此刻,晚節不保,連本郡主,也替你感到悲哀啊,痛心疾首,悔不當初啊。」
郡主滿臉悲愴的說道,捂着胸口,那一刻,他聲情並茂,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狂妄之徒,我都陽郡主以你為大將軍,你卻不知好歹,勾結人族敗類,將我都陽郡千萬百姓置於生死之中,一旦被大夏王朝知曉,我們所有人都是難辭其咎,你現在還有什麼可狡辯的?慕容熙,趕快束手就擒吧。」
馮德娣怒聲說道,作為當初慕容熙的副將,隨着慕容熙征戰南北,但是他卻始終不甘心屈居人下,他少年老成,實力卓越,正值當年,但卻被慕容熙掩蓋了鋒芒,即便是身為護城大將軍,依舊還是仰仗着慕容熙的鼻息,畢竟只要慕容熙還在,那麼他就只能以屬下自居,哪還有半點大將軍的風範與氣度?
如今抓到了慕容熙的把柄,這傢伙勾結外賊,正是絕佳的好機會,擊殺慕容熙,不僅可以讓他身敗名裂,自己也可以後來居上,從此以後,大將軍之位,只屬於他一個人,都陽郡的戰將,只有他一尊!
「馮德娣,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沒想到你這個傢伙平日裏對我唯唯諾諾,俯首帖耳,竟然是這等無恥之徒,虧我當初還把你當成兄弟。呵呵呵。」
慕容熙苦笑着說道,樹倒猢猻散,自己當初功名卓著之際,所有人都是畏之如虎,可是現在他虎落平陽,就連自己當初最信任的副將,也變成了對他拔刀相向之人,而且是最鋒利的刀,直指他的胸膛。
「張天澤,身為人族敗類,你卻狂妄自負,殺人無數,今日在都陽郡現身,我都陽郡自然是責無旁貸,必要將你繩之以法。作為大夏王朝的子民,我們有權利也有義務逮捕你,你這等窮凶極惡,雖九死亦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