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母子敘舊了。」
何堂主起身要走,米時卻把他攔了下來:「不用走,其實我們之間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事情,正好我還有話要問你。」
米時直截了當地問道:「機關城是王歡他們打下來的,功勳怎麼算?」
何堂主苦笑搖頭道:「刑殿弟子戰死的功勳自然是結算了。但是,那處秘境當中帶出來的東西里卻沒有機關動力的核心之秘,所以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功勳自然少得可憐。」
「原來是這樣。」米時並沒感到意外,我卻不解道:「該不會是後去的人把秘密藏起來了吧?」
米時笑道:「你還是不了解神話禁區。很多禁區異常兇險,其實裏面並沒有太大的秘密,或者說,秘密早已經被人銷毀了。這種事情已經不止發生一次了。」
米時話鋒一轉道:「再說,瞞功不報、有功不賞,是探神手的大忌,那等於觸犯了所有探神手的利益,五脈不會幹出這種事情。」
我這才點了點頭。事實上,我更傾向於秦思月帶走了禁區當中的秘密。
米時的聲音一沉道:「老何,對刑殿下手的人是誰,查出來了嗎?」
「不知道。」何堂主搖頭道,「從大成他們的複述上看,我覺得像是無名的人。但是這種事情,沒有真憑實據,沒法妄下結論。」
米時冷聲道:「我倒是覺得機關城的殺局,很像是秦紅妝的手筆。」
後來我才知道,探神五絕之一的紅顏梟雄秦紅妝,就是無名宗的宗主,她的標誌就一身紅衣。所以,無名宗長老級別往上的人物都穿着紅衣,而且無名宗也以女弟子為主。
何堂主擺手道:「這種事情不能亂說。況且,刑殿遭劫之後,很多人都已經叛出刑殿投入了五脈,其中也不乏高層,誰又能說得清他們當中誰是臥底?」
米時搖頭道:「那這件事兒就先不說了。反正,給刑殿設局的人早晚也會跳出來,我們等着就是。」
米時說話之間,仰頭看了看四周:「你這窩也太寒酸了一點吧?」
何堂主尷尬道:「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出身,寒酸慣了。」
「你寒酸慣了,可不能委屈了我兒子。」米時隨手拿出一張支票扔給張大成,「去添置點東西。還有,這地方我覺得不能住,太不利於防守了。我在東北那邊有座山莊還不錯,收拾收拾東西搬過去吧!」
何堂主拱手道:「那我就先謝謝了,我馬上去安置傷員。」
何堂主起身走了之後,米時才看向我道:「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要問我?」
「是!」我點頭道,「我爸去了什麼地方?」
米時看向我道:「我說,我跟戰哥之間雖然搭檔了很多次,但是我也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你信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頭道:「我信。」
米時笑了:「你很像戰哥。說實話,我只知道戰哥是探神手,他應該是清風,但是他眼睛上的功夫從哪兒來的,卻一直是我心裏謎團。哪怕是以眼力著稱的破曉宗,也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我忍不住一愣時,米時解釋道:「破曉宗的人眼力超群不假,但是戰哥的眼睛能殺人。他練的才是最正宗的眼功,甚至比破曉宗的人還要正宗。」
米時直言不諱道:「我很早之前就愛上了戰哥,可他卻一直不讓我接近他。我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他心裏有一個人,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承認過。」
「有一次,他對我說,自己將來有了孩子,一定要認我做乾媽。我那時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沒想到,幾個月之後他真的抱回了一個兒子,他說那孩子叫王歡。」
我聽到這裏,不由得有些替米時難過。我想像不到當時的米時受到了多大的打擊,哪怕事情過去了二十多年,米時的眼中還是透着絲絲傷感。
米時繼續說道:「戰哥帶着你出現不久就忽然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兒,我動用了所有的手段都沒能找到他。」
「五年之後,他卻忽然找到了我,說是要和我合作生意。那之後,我們又搭檔過幾次。戰哥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走,對自己的近況也絕口不提,再怎麼問他,也只不過說一句:我過得很好,不用擔心。」
「其實,我覺得他過得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