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頓時緊張的掏出槍來準備對着沈言。
然而他剛掏槍,就聽到季河聲音冰冷的說了一句,「不准動,這是我和她的事。」
只一句話,就能知道季河此時的心情有多差……那人頓時動作一僵,便也不敢動,但是卻還是焦急,「可是老大……」
「沒關係,就算我死了,我也早就把後面的事安排妥當了,所以你不用着急。」說着,季河竟是不顧抵在自己頭上的槍口,緩緩動了。
「你幹什麼?不准動!」季河突然動了,讓沈言有一瞬間的驚慌,然而到底是沒殺過人的,即便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可是真的將槍口對準一個活生生的人時,她卻還是很難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動手。
於是在沈言這麼微微一猶豫的時間,季河已然轉過身去正面對着她了,而她的槍口也變成了對準他的腦門。
意識到季河的生命還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沈言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只是隨後想到現在的情況,又難免緊張起來,此時她的手心已經出了一層薄汗,正緊張的看着季河,「不准再動!不然我就開槍了!」
季河勾了勾唇角,眼中露出一抹嘲諷,「所以你之前都是在騙我對麼?裝作一點一點的接受我,昨晚甚至還表現出試圖了解我過去的樣子……但這都是你在演戲對麼?」
看着季河那略有些受傷的模樣,沈言心中微微有些愧疚,但她的手卻不能鬆開,她抿了抿唇,隨後目光堅定的開口說道,「季河,我們不是一路人,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在一起的!而我沈言又是個容不得別人欺負的人,所以在我發現自己沒辦法改變結局的時候,我就決定跟你同歸於盡了……騙你也不過是還了你陷害我這一點罷了!」
季河扯了扯嘴角,「不是一路人?憑什麼你就一直斷定了我們不會是一路人呢?就因為我殺人?就因為我犯罪?呵……可是沈言,你如果殺了我,那你不也是會殺人的麼?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別?哦……或許你會說你殺我,是殺的壞人,而我是殺的好人?可是好人壞人又是由誰來界定的呢?那些想要殺我的人或者想要害我的人,對我來說難道就不是壞人了麼?」
季河一通話把沈言問的微微有些愣住了,隨後她趕緊搖頭,「不對!你說的不對!你這是在狡辯,在強詞奪理!」
「呵,我不是在強詞奪理,更不是在拖延時間,我只是覺得,你這樣真的很虛偽,你會如此不過是你不喜歡我罷了,所以才能把這種懲奸除惡的口號喊的這麼響,如果站在這裏的是你心心念念的前夫呢?你還能這麼鎮定的將槍口對着他麼?」
沈言咬着牙,「你不必說這些來激我……季河,抱歉了,我……我必須殺你,無論你說什麼!」
話音一落,沈言猛的閉上了眼睛,手指狠狠的扣動扳機……
可是隨後,卻什麼也沒發生……
除了扣動扳機那小小的一聲以外,既沒有槍響,也沒有人倒地的悶哼,沈言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面前面色寒涼的季河,沈言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隨後她的手緩緩放下,手槍應聲落地,沈言苦笑着後退了幾步,「原來如此……到底還是我輸了。」
季河俯身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槍,拿在手裏看了看,然後淡淡道,「很遺憾,這把槍里一共就只裝了七發子彈而已。」
沈言扯了扯嘴角,目光中帶着幾分死寂,「所以,你猜到了我的心思,故意設套試探我的?」
「不然呢?」季河面色淡淡,「你這只不聽話的小野貓,難道還指望我這麼輕易就相信了你的投誠?這實在太不像你的風格了,儘管你已經盡力的給了我一個相信的理由。」
沈言點了點頭,然後閉上眼睛道,「是我輸了,你動手吧。」
季河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握着手槍的手握緊又鬆開,幾次之後,他倏然轉身,朝着身後那人說道,「把她手綁好帶回去。」
沈言倏然睜開了眼睛,帶着些許愕然,「你昨天不是說……你不是說,你容不得背叛麼?」
季河的腳步頓了頓,隨後他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了沈言一眼,「我不是也說過,單單只是死實在是太便宜了麼?況且對你來說,大概死了才是成全?呵……很遺憾,沈言,我不會這麼輕易讓你死的。」
沈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