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他們要的是戒指里的東西,亂魔海唯一緊缺的就是物資。
這些人,當然也不是傻子,如果組織起來,真不一定就闖不過去,曾經也不是沒有人闖過,結果三十幾人的隊伍,全軍覆沒,連一半路程都沒衝過去。原因無他,這些人不是一個媽養的。如果有人告訴朗宇這句話,他也會立刻明白。
又一個黑夜降臨,陰森的鬼火中,一眾的大修們,似在無言的等待着末日的宣判。按照預測還有兩天的時間,很多人已經可以數着秒渡過了。而且沒有人知道,那個數秒的人是不是自己,總之只有十個人能過去。
「嘿嘿嘿——」靜靜的城堡里忽然響起了幽靈般的聲音。「都還沒走,看來本尊還沒來晚。呵呵呵呵……」一個乾瘦的青袍老者從那個螞蟻洞裏鑽了進來,一聲夜裊般的乾笑立刻引得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睛。
朗宇側了下頭,突然一皺眉「嗯?」指環內有異動。
那老者細目精光迅速的掃了全場,「咳咳!」的又乾咳了兩聲,笑不出來了,城堡內可不是他一個尊者。
向前走了兩步,突然的頓了一下,一道神識鎖定了朗宇。
朗宇背對着他,沒有回頭,骨台之下,沒有人敢出手,那老者聽口氣就是對這裏的規則相當了解。
踩着碎骨的聲音漸漸的停在了身後,「這位小友,敢問還有幾塊生死牌。」
看着自己不是老大,青袍老者的語調也緩和了下來,干沙沙的。
「兩塊。」朗宇答,閉目動也沒動,玄氣卻早已提了起來。
「呵呵,多謝。」說完繞過朗宇向着斜對面的骷髏黑洞走了過去。
朗宇悄悄的眯開一條縫,眼前老者的背影看去,還不是一般的瘦,青袍象是掛在晾衣架上一樣,左右的晃動。
這傢伙身上有寶,而且是不同尋常的寶物,沉寂了兩年的小白鼠第一次有了反應。可是對方是一個尊者,敢上這來的尊者,哪有一個善茬。
朗宇閉目凝神,立刻壓下了心中升起的淡淡的殺意。也許是受這種環境的影響,朗宇第一次莫名的起了一種殺人奪寶的念頭。
事關小白鼠,他也可以不惜代價。如果能確定,此人身上真有靈根的話,朗宇甚至會立刻動手。
「唰!」
這個字只是說明了一種整齊和速度,並沒有聲音發出,隨着身影的移動,骨台下的二十多人再次盯向了青袍老者。
他要幹什麼,這大半夜的。雖然每個人心裏都是明鏡似的,卻都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
有錢人,而且還是個尊者,當青袍老者向着黑洞內一抻手,不知多少人的夢就破了。再當一隻枯手縮回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手中的生死牌的時候,有人眼紅了,有人站起來了,十爭一的比例一下變成了二十幾爭一,這是一棍子削死了一半人哪。
人群中的異動,老者不會無所覺,只是在眼角瞥了一下,轉身尋了個空地,沉目修煉。
失誤了!朗宇暗嘆了一聲,他做夢也沒料到,中間插了這麼一槓子。本不想成為眾矢之的,現在卻被老者無形中推到了峰頭浪尖上。
是等着殺人搶牌,還是買了牌等着殺人。總之想不出手大概是不可能了,除非捨棄了生死牌。
朗宇盯着青袍老者,瞳孔越眯越小,直到老者的眼皮動了一下,才最後收了回來。雖然自己無意中被人借刀殺人了,可是也無法怨上那個骷髏人。一刻鐘前剛剛進來的,他又怎麼會料定自己還沒有生死牌而在觀望?
朗宇起身了,同樣會殺人,他選擇了後者。不差錢兒,所以他不能破了自己的道,最好是沒有人不長眼。
骨台下已經有人在不停的瞄向洞口,再不出手,留給自己的只有殺人奪寶了。五千晶石大概不止一人的手中已經足夠,差只差如果掏空了自己的身家,仍然很難在下一輪的爭奪中留下命來。
朗宇起步了,人群中,一個嘴角留着兩撇八字鬍的鼠眼中年人也立刻站了起來,威脅的目光看向了朗宇。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之所以一直沒有被正視,就是沒把他當盤菜,誰也沒想到他會站起來。就連黑洞下盤坐的六個血袍人都閃眼看了過來,被朗宇餵了一個金珠的那個中年人更是驚訝。
沒辦法,被那老者逼的,只好提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