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剛才那一幕,真是活見鬼一般,朗宇尤自心底發寒,這塔內的東西是我能抵抗的了的麼?
明白了兩人的陰謀,朗宇竟然有一種要罵娘的衝動。然而這個海底空間的禁制無疑是掌握在兩個老鬼的手上,不進封魔塔,你也走不了。這就是在憋死牛,讓你不得不為。
朗宇裝傻充愣了大半天,最後還得認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但是我不能一個人白死,必須得撈夠本兒。
無奈的朗宇只得向着二人一抱拳道:「此事既然是我引起的,不知要怎樣才能把那個舊茶壺拿出來。晚輩若是能幫得上,定不推辭。」
「嗯。」骷髏老者滿意的對朗宇點了下頭:「不愧是五帝的後人,此事本不該五帝家族的人去涉險,但是此寶即是你古家之物,別人恐怕也請不出來。我龍族受命守護此塔,自有進入之法,五帝封魔陣可以把魔魂封回鎖魔井,只要在兩個時辰內拿出古寶,自然無事。」
我去你奶奶個逑的,你還能再無恥點兒嗎,有事無事都是憑你紅口白牙,真沒有危險,還會輪得到我嗎!
然而,朗宇還有選擇嗎,無路可走。
「好,晚輩會盡力而為。不過,兩位前輩也看到了,那個茶壺,以晚輩的修為,我有點控制不了,……」
「……」骷髏老者無言的看着朗宇,他這點小心思恐怕不用說出來了。
「既然危及的是三界的安全,進去的不會是你一個人。」
朗宇一笑,聰明人好辦事兒,但是難對付呀。尷尬了一下又道:「恕晚輩冒犯,若是茶壺取出,晚輩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裏?」
「當然,同為守護者,本皇也沒有留你的權利。」
沒有權利,那你現在是幹嘛呢?
同為守護者麼,這似乎是古族的秘密呀,而且朗宇也確定了對面的兩人至少是妖皇的存在。
激活了金字塔,放出了魔魂,以之前的出手看,這是必殺之罪,然而為什麼忽然又成了一家人了,自己還有走的希望?
九陽燈他們也沒說要留下,金鵬翅壓根沒提,若說為了祖龍,可那東西自己明明已經告訴了他們,不存在了,最後一個放自己走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五帝家族了吧。
暗暗自思的朗宇,還是覺得這個理由有點勉強,骷髏老者的心思他猜不透,只是覺得這一次的經歷有點離奇,想逃生大概不是那麼容易的。
可是,金字塔麼?
朗宇的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無可察覺的微笑。
雷幕,祭台,傳送法盤,古族秘地的情景又出現在記憶中,金字塔,很可怕,但卻是給了自己一個機會,這種地方,他們不會認為自己進去過,如果龍族要借刀殺人,好像沒必要吧,即便如此,進了塔內自己也不是那麼好死的。
金字塔,連魔都能封住,朗宇卻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它的身上。
死地求生,這不僅需要膽量,還要有一顆夠狠的心。在這裏,朗宇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恐怖的金字塔,也許就是自己的籌碼。朗宇要逃出墓地他需要一個談條件的本錢哪。
身臨絕境,生命不在自己掌握,就是如此的悲哀。
拿出九陽燈就能放人了麼?古族的身份就真是一家人了麼?
朗宇還沒有那麼天真,這一路走來,別的沒煉成卻煉就了一幅鐵膽。龍族,說起來畢竟還不是古族,達不到那種信任的程度。
滾滾的轟鳴還在持續,封魔塔又升起了一層,黑暗的塔窗在朗宇的神識里有些飄忽不定了。
「嗤嗤嗤!」
三條五色神龍盤旋而上。那種悲鳴哀呼聲立刻若隱若現。
數個時辰之後,第三層升起,滔滔的石浪中隨之而出五條神龍。
海底不見日月,以朗宇的心中計數,應該過去了三天的時間,三天裏,兩個殭屍般的老者再無言語,一心注視着封魔塔,仿佛忘記了朗宇的存在。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兩位妖皇根本沒把自己身上的東西放在眼裏麼?或許與封魔塔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是好事兒,也不是好事兒。這就更加說明封魔塔的重要,自己是惹了一個驚天的大禍。
可是這怨我嗎?然而,這個理你去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