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使封魔塔異變,先祖早就知道這人小輩有屠魔之能?果然只有他才能拿下那件古寶麼?
若非如此,先祖怎麼會交代要保護這個小輩呢?
敖袞自己都覺得這個理解有點兒牽強,但是先祖的心思他是揣摩不出來的,那麼讓他殺魔又該怎麼辦?魔在哪兒?如果真出現了那種怪物,自己三個人又該怎麼辦?那個妖族的小子會聽自己指揮麼?
一個元嬰的大妖王,心亂了,好像還不只是想不明白這些問題,而是老祖的一句話,讓他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心思象電花一閃,前面的空間中飄出了兩個怪物,那是兩塊透明的冰凌,仿佛一滴墨水滴在了其中,勾勒出一個人形的黑絲。
什麼東西?難道是它?
「把那個東西打碎。」敖袞一停身,縮眼看了一瞬,吩咐道。
這還不簡單,兩隻妖王同時出口,「嗤拉」兩道電光,腳下的冰凌成霧狀爆開了。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
……
分不清是男是女,分不清是幾個人的聲音,似笑似哭,陰森森冷嗖嗖。黑氣一縮凝實了許多,竟是個半米多的小矮人,面貌尚未看清,卻一瞪眼消失了。
「嗯?」
「啊!救——救——嗚。」努海老龍突然一聲慘叫,渾身扭曲,話沒說完便摔了下去。另一龍要救,卻被敖袞一把拉住。
「晚了。快走!」
如它他料的慘案發生了,代價太大了。
「桀桀桀桀……死。」身後的一聲怪笑片刻不到就傳了過來。
飄雪飛霜的景況很美,仿佛仙境,這是朗宇心中的仙境,而不是仙界。此景只在想像之中曾有過,今天身在其中了。
冰涼的玄氣,讓《大衍玄冰訣》不摧自動,他相信,自己不需要刻意吸收,只要在這個空間中隨意的漫步個把時辰,就可以穩穩的進階了。進了至尊,只需要再去感悟水之生死便可再成元神。
如果能不死,這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修煉之地。然而一場大戰還在等着他,上仙門、神罰,這兩家他得有個交代呀。
站在祭台的上空,朗宇看到的還是下面的一圈圈的符文,只看了一息時間,頭有點暈,識海中的小人兒,顯得異常的焦燥不安,蠢蠢欲動。朗宇選擇落了下來,右手摸了下鼻尖,一笑抬頭。
戰力就是資本,無論是斬魔的一刀,還是現今的元神修為,他都可以輕鬆的把仇敵玩弄於股掌之中了。這是封魔塔給他的資格和權利。
雙手一負,仰頭上望。
身在塔中間,那兩個瘋狂的戰士一追一逃盡在掌握之中了。不必費腦筋去分析也看得清楚,那個妖王入魔了,氣息恐怖,而前面的灰衣長老也瘋了,
世事弄人,不過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風水輪流轉,狠狠的虐吧,自己出手,還打不出如此的痛快淋漓。
殺人有時候竟然不是最好的泄恨方法。
朗宇恨的是上仙門,但也止於天風、太玄、廣佑。他不善於因此誅連九族,即使這三門他也沒想着要斬盡殺絕。畢竟其中還有凌松子,還有姬仙子,還有青青,還有餘成子,不是所有人都是敵人。
但是你對我動了殺心,欲置我於死地,本尊也絕不會手軟,我是命大,運氣夠好,否則早已魂歸地府,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那就別怪我殘忍了。
欣賞着一條咬過自己的狗,被人勒脖子,吐舌頭,扒皮,抽筋,還不讓死去,那份心情終於可以讓朗宇消消這近十多年來被上仙門追殺的恨意了。
於靈子有點兒冤。
「噝——」看向頭頂,第一眼就讓朗宇驚吸了一口氣,上面居然是一個大肚細口瓶,紫色。
那瓶子,倒扣着,仿佛被貼在了天壁上,但又在緩緩的轉動。有點虛,不太真實。
朗宇之所以一驚,當然是立刻想到了太玄門的那個矮胖子,他的手裏就是拿着一瓶子,兩次都差一點兒要了自己的命。印象深刻呀。
不過再仔細看去,這不是那隻瓶子,雖然仰望的角度讓人看不清晰長短,但是太玄門的瓶子沒有這麼大,也沒有大肚子。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是水屬性術法,不用說,這一塔的冰氣就是它的手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