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投到本仙的門下。」
朗宇有點暈了,這位上仙依然是和藹的語氣,並沒有強迫的意思,甚至表現得比自己的師傅還慈祥。若不是當初在瑞鳳樓的一幕,朗宇都會覺得這是個天大的蛋糕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事實真的會如此嗎?還有追着認徒弟的?
朗宇自然不會那麼認為,但是他能拒絕嗎?
「小子愚鈍,仙師如此垂愛,不知小子尚有何可取之處?只怕會讓上仙失望。」朗宇鬆了點口,但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呵呵,不會,修仙者只講一個緣字,緣到時,一石一木都是助道,我助你成仙,你自然也有可助我之處。」上仙說得好像還真有點道理,朗宇什麼也沒問出來。
朗宇只得再次一禮道:「如此小子真是受寵若驚了。可是……」朗宇忽然想到了一事。他記起了自己在塔內發誓時的情景,好像師傅也不是亂認的吧,要不為什麼這上仙老是要收自己這個徒弟呢。
「噢?還有何事?」
「可是小子已經有師傅了。」朗宇話一出口就靜靜的等着,他要看這位上仙的反映。
「有師傅了,呵呵,那也無妨,凡世間的師者只會誤人子弟罷了。豈知「道」之所在。投在我仙門之下,自會有你無量的前途。」上仙好像並不在意,隨意一句無妨就解釋了。
這樣都行?朗宇一時詞窮。「多謝上仙不怪,可是小子以為,一日為師,當終生敬之如父,如上仙不嫌,小子就拜您為記名師傅如何?」
「噗!」上仙差點沒一口噴出來。記名師傅,也真虧朗宇想得出來。堂堂一位上仙,竟然只是記個名。
上仙已經無語了,認個這麼劣質的弟子,竟還弄出這麼多的花樣來。看着朗宇肩頭的小白鼠,中年上仙輕笑着搖了下頭,心說這小子還真是難纏。沒辦法,上趕着不是買賣,如果他說不行,保證這小子敢立馬就走。
「好,好,記名就記名。誰讓我們有緣了呢。哈哈」上仙妥協了。
記名師傅也干,朗宇都在懷疑他這個上仙是不是冒牌的了,可是手段絕對不假,再往下朗宇也實在想不出別的搪塞之詞了。
「不過,雖然是記名師傅,這拜師的禮還是要有的。」上仙抬手在右手食指上一抹,一個火紅的小瓶便拿在了手中。「這是千年火玉髓,采自萬米的火山口下,我觀你體內多火性,當是最適合你的。為師以此髓三滴贈與你,也是我師徒的一場緣分。」
千年?萬米?你咋不再說玄點,那是人能去的地方嗎?吹牛也得靠點譜吧,朗宇一陣腹誹。就這麼三滴,還弄得肝疼膽疼的樣子,如果有可能,朗宇寧可不要。要了他也不敢吃,誰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但是沒辦法,形勢沒人強,只得先認糠。
沒話說那就得認了,朗宇抱了下拳,右腿上了一步,就要跪地拜師。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得活下去才有機會。
「呵呵,不急。」
終於是板上釘釘兒了,上仙倒不急了。一抖手又抻出一件長衫來。「你先到水潭裏清洗一下吧,換上衣服再拜不遲。」說着把衣服放在草地上,玉瓶放到衣服上。上仙一盤腿坐下了,伸手一招,那白鼠「噌」的跳到懷中,還很人性化的盯了朗宇兩眼。「快去,快去吧。」好像就這個意思。
去就去,不去白不去,反正也溜不了。朗宇感覺自己就像人家圈養的雞,給你飯你就吃一口,給你水你就喝一口,哪天想吃你的肉了,你就得乖乖的奉獻出來。
走到潭水邊,三把兩把地扯下那些布條條兒,上下精光,「撲通」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潭水很涼,已是上秋的天氣了吧,早不是游泳的時候了。但是朗宇無所謂,體內的玄氣自動的護在了體表,還是很舒服的,只是朗宇卻沒有閒心去愜意了。如果不是又碰上那隻耗子,這該是多好的事情。
先游一圈再說,朗宇可不是旱鴨子。「撲騰,撲騰。」地在水裏換着姿勢的游。一會還一個猛子扎到水底。
小潭並不深,還很清澈,向着東南方向,沿着一個出口向外流去,朗宇沒有游向那個方向,他不敢在繼續挑戰上仙的極限。
這一次挨雷劈不象上次,滿身黑是黑了,可並不是成了一個炭殼。所以進水一撲棱就溜光乾淨了。涮了不到半個時辰,朗宇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