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親人,他長我三歲,我自小就被他帶大的,受他的照顧,受他的教誨,受他的疼愛,他於我是如父如兄,是我最親的人,我敬他愛他,我怎麼可能要去傷害他呢,可是你、你頭腦發熱,居然殺了他,你、你怎麼可以殺害他呢,你怎麼忍心殺害他呢?你、你一一一一」一時悲不可抑,竟淚流滿面,哭泣起來。
渭清源臉上故意顯出怒意,不滿地嘀咕道:「誰叫你不說清楚,我還以為一一一一」
」你以為,你以為什麼?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己之私,喪盡天良,去殘害自己的兄長,自己的手足嗎?難道我是妖怪,是魔鬼嗎?是,就算我是妖是鬼,不是東西?難道你也是妖是鬼,不是個東西?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那我叫吃屎,你吃不吃呀!「渭寧傷心氣憤地衝着渭清源厲聲叫道。
」混蛋!「
渭清源雖知這只是渭寧傷心之下,一時的瘋話,但還是被渭寧那尊卑顛倒,沒有教養的氣話給激怒了,他眉頭一豎,臉色大變,舉起手臂,便扇了渭寧一個耳光,怒斥道:」你這個混小子,我是你二叔,你的長輩,怎麼跟我說話呢?「
渭寧臉上吃痛,倒冷靜了一下,但他自認為渭清源誤殺了嚴瑞,不能原諒,一時對渭清源充滿了恨意,加之,生性倔強,便捂着紅腫的臉頰,瞪着渭清源,兀自強辯道:」你、你休要倚老賣老,不講道理,難道我說錯了嗎?」
月媚兒見渭寧與渭清源起了爭執,連忙在渭寧的身後扯了扯他的衣袖,勸慰道:「阿寧,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二叔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嗎?」
渭寧正憋着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聽了月媚兒之言,好比火上澆油,更是惱怒,不禁呵斥道:「你閉嘴!我們是畜生嗎?我們為了一己之私,滿足貪慾,難道就可以理直氣壯,心安理得地去殘害自己的親人嗎?在嚴師兄這件事情上,二叔就是錯了,難道我就不該說說嗎?」他情緒激動,一時,居然呵斥起一向寵愛有加,不曾施以顏色的月媚兒來。
月媚兒也不生氣,依舊柔聲道:「阿寧,二叔慈眉善目,胸襟坦蕩,一瞅就知不是一個兇殘之人,他老人家怎麼可能去殘害自己的親人呢?我猜呀,他老人家是在騙你,測試你的人品呢!」轉頭瞥了渭清源一眼,淺笑着問道:「二叔,你沒有殺害嚴師兄,而只是驅逐了他,我說的對吧?」
渭清源哼了一聲,瞪了渭寧一眼,喝道:「小子,我是你的親叔叔,你居然一點也不了解我,也信任我,連媚兒也不如,哼!你二叔雖然不是純粹的好人,但也絕不是什麼泯滅人性,喪盡天良的畜生,嚴瑞是什麼人,我會不清楚嗎?我再自私,我也不可能去向他下毒手呀!你真是一一一一。」他戳指點了點渭寧,一臉的氣憤與失望 。
渭寧一怔,愣了一下,連忙止住了哭泣,訝然問道:「你、你沒有殺害嚴師兄?」
渭清源沒好氣地道:「沒有!我只是叫他離山給我辦事去了,過幾天就會回來。」
「啊!原來你沒有殺害嚴師兄呀!這、這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渭寧得到確認,聽說嚴瑞沒事,轉悲為喜,不由露齒一笑,即而,眉頭一蹙,瞪了渭清源一眼,伸拳在其肩上輕捶了一下,不滿地嗔怪道:「二叔,您嚇死我了,您說您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沒個正經的,連話也說不清楚,您知道我這個人性子急,心思比較簡單,怎麼能跟我開這種玩笑呢,真是的!」他想起剛才又哭又罵的,對渭清源甚是放肆,失態之極,頗有一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熱,便歉疚地瞅着渭清源,摸了摸後腦勺,嘿嘿嘿地傻笑着。
渭清源見渭寧滿臉歡笑,臉角兀自掛着淚珠,就像個孩子似的,足見其心思淳樸,重情重義,一時思緒潮湧,感慨良多,不知今後的路走下去,這種性格於他,究竟是優點呢,還是缺點,他轉了幾個念頭,便白了渭寧一眼,哼了一聲,轉身便往外走。
渭寧愣了一愣,連忙追了過去,嬉皮笑臉地,一把摟住渭清源,與渭清源陪着話兒,說些親昵的話,待到來到院外,見左右無人,便壓低了聲音,在渭清源的耳邊吩咐道:「二叔,嘿嘿,您為了幫我,自作主張地把嚴師兄趕出山去,這事千萬不能跟憐兒說實話,否則,她會說我不安好心,看不起我的!」
渭清源嗯了一聲,沒好氣地道:「知道!」
正文 第三十一章: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