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肩膀垂落。
「啊?」我下意識問道。
四周有風聲吹動我們頭頂的巨大榕樹,翠綠的樹葉翻飛如雲,發出好聽的「嘩嘩」聲響。
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縫隙篩落,給歡歡纖細窈窕的身材鍍上斑駁光影。
美好得就像在拍青春電影似的——除了男主現在的樣子,實在慘得不像話。
哪部青春電影這麼拍的?
「你現在看起來不像熊貓了。」她突然笑了,有兩個好看的酒窩。
「哪像什麼?」我雖然這麼問,但心裏還在納悶地想,我本來也沒哪裏像國寶啊。
「哭成大花貓了。」歡歡顯然在逗我開心。
我一陣啞然,不知道怎麼接這話。
「別害羞嘛,還挺可愛的。」歡歡晃着腿,像是在溪邊洗腳的少女一般。
「我還是那句話。」我嘆了口氣,為歡歡感到一陣憂愁。
「什麼?」歡歡問道。
「多好的姑娘啊,可惜年紀輕輕的就瞎了。」想到這茬,我真的由衷笑了。
曾經我因為她被打得鼻青臉腫還有熊貓眼,她告訴我很可愛,就像熊貓一樣。
現在我特麼自己都覺得丟臉,她竟然告訴我像大花貓,還是很可愛。
雖然是很暖,但真的不影響我有自知之明,或者說心裏有點逼數,總之是覺得她八成眼睛出問題了。
「哎呀煩死了,說什麼呢你?」歡歡掐了我一把,好死不死掐在石膏上。
一下她就愣住了,輕輕地捏了兩下:「你頭上包紗布就算了,還打石膏了?」
我苦笑一聲,覺得瞞不過就點了下頭。
「你——」
「哎,氣死我算了。」歡歡托着腮,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也不理我了。
說真心話,我有點感動。
我從沒想過自己能這麼溫柔,一個勁哄歡歡開心。
但她不買賬,像個憂國憂民的文藝女青年似的,一臉愁容:「熊貓哥那麼厲害,怎麼不去打打殺殺,跟我一個小姑娘聊什麼天?」
我訕訕一笑,突然就感覺自己好像矮了兩分。
可這也是我心甘情願啊,甚至甘之如飴。
最後歡歡終於打算暫時放我一馬,途經小商店還買了糖塞我一把:「哄小孩的招數,你勉強接受一下啦。我不太會哄人,但你沒人哄也要開心嘛。」
我哭笑不得,低聲道:「我想吃開心果。」
歡歡張了張嘴,一臉懵逼:「你還···挑剔起來了?」
話雖然這麼說,她還是轉身要再回商店。
我一把拉住了她,說我開玩笑的,還是先去吃飯吧。
其實不是開玩笑。
歡歡,你就是我的開心果啊。
這麼矯情的話說不出口,我藏在心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