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到人想尋兩個外鄉人頂嘴嗎?可老子想說他惹錯了人。」這一句聲音不低,圍觀眾人皆是聽了個清楚。
將兩張文牒收起,曹再東在衙役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回去告訴廬江縣令,我這西涼五品游騎將軍,就是說了幾句聖上的不是,他又能怎的?」
差役再不敢抬頭,只想此時立刻昏死過去,全當沒聽見曹再東的一番話。
站起身,走到徐涼生身邊,曹再東低聲說道:「公子我們快走,有高手在附近。」邊說着,便把徐涼生一把背起,走了出去。
曹再東先是找了個車馬行買了輛馬車,便出城去了。
出了廬江縣,徐涼生拍了拍充當馬夫的曹再東,說道:「曹大人官職可不小啊,游騎將軍從五品上,雖是整個西涼的列為將軍中排不上檔次,倒也是實實在在的高品官職。」
曹再東驚異的看了一眼徐涼生,說道:「公子對我西涼也不是全無所知嘛,我這堂堂五品將軍都入不得公子法眼,據我所知,蘇州司馬也不過正五品定遠將軍……」
徐涼生靠在馬車裏,目光深邃,悠悠說道:「略有所知罷了。」
半個時辰之後,徐涼生靠在車內有些昏睡,就在這時突然泛起了些冷意,看了眼外面的天氣,心道:日頭正盛,怎麼有些涼。
拍了拍曹再東的肩膀,徐涼生說道「有沒有發覺有點冷。」
曹再東回頭,徐涼生才發覺曹再東的面色蒼白如雪,正想問,曹再東先問道:「公子可會駕車?」
徐涼生搖了搖頭,無奈道:「在下只知道馬鞭一甩馬會向前跑,其餘就不知了。」
曹再東嘆了口氣,哀聲道:「今日咱們二人該是命喪於此了,想這山高林密……」
「是個葬身的好地方!」
突然天空一聲大喝,仿佛晴日驚雷,徐涼生只覺更冷了些。
「莫家第一走狗曹再東,當朝狀元徐涼生,兩顆大好頭顱,若是擺到陛下面前,咱家可就是聖上的紅人兒了。」一道不陰不陽的笑聲傳出,只見一黑衣人自天邊而至,凌空虛立,手上把玩着兩顆紅珠。
此人正是方才客棧中面色蒼白之人!
曹再東看着眼前之人,努了努嘴,剛想說什麼,便聽得這名宦官嬉笑道:「曹大人就別問了,咱家掌案大監廉逍。」
「方才曹大人打那差役實在痛快,一聲聲五品游騎將軍當真厲害,咱家這從三品實在有些不敢放肆。」廉逍打趣一聲,手中紅珠猛地擲出一顆,打向曹再東。
曹再東雖早有防備,但這珠子來的是在迅猛,倉促之間雙手凝風一抵,堪堪擋了下來。
廉逍一擺手,珠子又回到了他手中。
曹再東翻身下車,雙手之見帶有絲絲風意,顯然以準備對敵。
「曹大人先莫要激動,章首輔差奴才過來不過是為了取這徐涼生項上人頭,曹大人自可離去,以曹大人近年來的功勞,世子殿下想必也不會責罰與你。」廉逍翹了個蘭花指,尖着嗓子說道。
不屑的呸了口唾沫,曹再東冷笑道:「慫了一個下面沒卵蛋的閹貨,莫說世子殿下,就是手底下的碟子都要罵我曹再東以後生兒子沒屁(眼)。」
「那……曹大人就受死吧!」說時遲那時快,廉逍手中紅珠一左一右飛向曹再東,曹再東雙手各抵一個,沒出幾個呼吸曹再東便吐出一口鮮血。
廉逍身影晃動,片刻之間來到曹再東面前,手中凝出一道紅雷,打向了曹再東。
曹再東一咬牙,雙手一收,朝後一仰,躲開了左右橫過的珠子,反手一擊對上了廉逍掌中紅雷。
「砰!」的一聲,二人雙手只見好似爆炸一般,二人皆是後退一步,這邊廉逍身邊兩顆紅珠環繞,右手虛握一道紅雷,左手負手而立。
反觀曹再東,和廉逍對掌的那隻手已是鮮血淋漓,整條臂膀更是忍不住的顫抖着。
「我這顆項上人頭你便拿了去!」徐涼生依靠在馬車裏,說道:「曹大人不妨先走,聽你說你輕功卓越,到讓小生見識一番如何?」
曹再東後退到徐涼生近前,突然一聲大喝:「風起!」廉逍神經立刻緊繃起來,眯縫着眼睛等待曹再東之後的動作。
又聽一聲:「雲飛揚!」頓時風塵大作,廉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