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起縱身破空,如箭衝出。
司馬淚手裏的奇特兵器,足足有四尺左右,遠比不足三尺的鑌鐵鈎鐮拐更長。按照常理而論,應該由司馬類發動遠攻,恆元則搶進程立的內圈,貼身撕打相搏才對。
可事實上,情況恰好相反。恆元左手用力一甩,竟然甩出這支鈎鐮拐,然後右手一搭,運用巧勁,讓兩支鈎鐮拐的鈎鐮相互搭在一起,竟然併合為一支長達六尺,類似軟鞭般的古怪武器,率先向程立發動遠攻。
頃刻之間,鈎鐮槍勁帶起了呼嘯勁風,一股迫人慾絕的強大殺氣,率先衝着程立壓體而來。鈎鐮槍急勁如閃電,點向程立眉心的致命要害。
這完全出人意料之外的一擊,正是恆元畢生修為之精華所聚。大巧若拙,以無限變化為根基,終於演化為不變之變。速度、力量、氣勢,全都凌厲至極點,足令天地失色。
僅僅只比恆元慢了一個剎那,程立也出手了。他揮動右臂,如九天驚雷,以臂甲上彈出的利刃,一擊斜斜劈在鈎鐮槍的槍尖之後約莫半寸處。
這一擊以硬碰硬,同樣毫無花巧。說時遲那時快,臂刃與鈎鐮槍相互交擊,立即傳出了「嗤~」一下極沉悶,極古怪,令人聽了不禁就會心煩意躁的聲音。
兩件兵器相互交擊,恆元馬上知道不妙,本能地發勁要震開對上的臂刃。誰不知程立這一劈似拙實巧,雖是斜斜側劈,卻暗藏一股驚人勁道,把鈎鐮槍向前帶了出去。
恆元本來便整個人都向前急速衝刺,再運槍刺擊,整個勢子全是向前。被程立這麼巧妙一帶,等於他自己和程立合力,一起把自己徹底扯出去,在慣性作用之下,恆元根本遏制不住自己,就像只猛衝的狂牛,被帶得從程立身側直撲出去。
「師弟!穩住!」
同樣心知不妙的司馬淚,斷聲急喝着,伸手就要去抓住恆元。可是已經太遲了。電光石火之際,程立和恆元相互擦身而過。左臂的暗物質臂甲,順勢橫在半空,根本不用自己發力,就任由恆元自己裝上來。
兩道身形,乍合即分。程立身影凝立,再不管沖向背後的「八臂哪咤」,右臂由下而上揚起,左臂從上至下劈落,上下夾擊,恰好「當~」的一下,擋住了司馬淚的「箱子」。
身後處,恆元的脖子之上,陡然裂現一道紅痕。緊接着,他整顆腦袋也從脖子上脫離下來,「咕嚕嚕~」地滾到了牆角處。無頭屍體則一頭栽倒,最後抽搐幾下之後,便再也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