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招刁鑽,爪勁狠辣,爪功詭奇。伏魔府 www.fumofu.com這兩道惡狼黑影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便立刻展示出其不凡根基。只是甫相接觸,程立早判斷出這兩名幽冥血奴的修為,絕不在金龍幫八大天王之下,俱屬一流高手。距離絕頂境界,也不過一步之遙罷了。
儘管如此,今時今日的龍城侯,並已非昔日遼東的黑煞神君了。電光石火之際,他嘿聲沉喝,手腕猛然一扭。「九曜」刀光應聲暴漲,就如經天長虹,堂堂皇皇,驚動十方九州。刀光所過之處,仿佛連虛空亦要為之割裂。金鐵之軀在此刀光面前,就與朽木腐土無異,更何況是血肉之軀?
天、地、神、佛、人、獸、鬼,,無物不斬,百無禁忌——天王斬鬼刀!
此刀一出,遇神殺神,見佛誅佛。區區惡狼,何能抵擋?剎那,兩頭怪物同時發出刺耳尖叫,咒罵着向後返身倒縱,被迫撤招棄攻。但哪怕他們反應再快,終究快不過九曜寶刀。以剎那的細微差別,刀光先後在他們身上臂上掠過。登時血花飛濺——卻是腥臭無比。
即使旗開得勝,可在程立眉宇間,卻沒有什麼喜悅之色。反而眉頭扭結,呈現出一片疑惑與不解。還有隨之而來的幾分凝重之色。
無堅不摧的九曜寶刀,居然不能把這兩頭骯髒怪物的手臂當場卸下,僅僅只讓他們受傷見血而已。那是因為下刀之際,程立可以明確感覺得到,自己刀下所切削之物體,絕不像血肉之軀,反而很像是軍隊中以精鋼打造的魚鱗鐵甲。
而且,對方身上更及時衍生出一股柔韌怪力。就像是塊塗滿了油的厚牛皮,儼然把「九曜」刀勁卸開大半,真正落實在對方皮膚肌肉之上的力量,頂多只剩下十之二三罷了。也正因為被
敵人底蘊未明,程立也不再繼續追擊。他提刀左右虛劈兩下,把沾染在刀上的腥臭血污甩開。舉目凝神觀望,月色之下,只見五丈之外,一男一女兩個「人」屈腿蹲踞於地,正伸出舌頭去舔自己手臂之上的刀傷。
這兩個「人」,其外形相貌與四周那些半人半狼的怪物相比,倒顯得更有人樣。至少身上的黑毛並不算太濃密,面孔也更接近正常人類。皮膚同樣不是那種讓人看着噁心的青黑色,頂多有點蒼白罷了。甚至認真看來,那「女子」五官還算周正,十分為滿分的話,她至少也有個六七分。
只可惜,世上絕不會有任何一個正常人,會對這「女子」動念的。只因她神態癲狂,看上去就是一副失心瘋般的模樣。再加上渾身都由內而外地,透發出一股濃烈的腥味臭氣,種種缺點加在一起,早已遠遠超過了其優點,讓任何正常人都只想敬而遠之。
那個「男人」舔了幾下,忽然回過頭來,向那「女人」粗聲怪笑道「桀桀桀~~居然剛上場便掛彩了,真丟臉啊真丟臉。狗婆娘妳可記得,我倆已經有多久未曾受傷流血了嗎?」
那「女人」也收回舌頭,尖聲怪笑道「咭咭咭咭~~我記得我記得。大概是三十六,還是三十七年前?總之差不多就是這左右吧。時間可過得真快啊。想當年啊,那個厲小子也像眼前這小白臉一樣,剛交手便讓咱們夫妻倆掛了彩,嘻嘻,當真好不威風呢。」
那個「男人」獰笑道「不錯不錯,好像就是這樣。唉~人老了,就是記性不好啊。那麼後來呢狗婆娘,最後怎麼樣了?」
那「女人」詭笑道「最後?呵呵,狗公你記性真差。最後那個厲小子當然是哭爹喊娘,跪地向咱們求饒啦。要不是咱們大發慈悲,放他一條生路,厲小子早被咱們的寶貝們啃得骨頭都沒剩,變成一堆發臭的米田共啦。嘻嘻,呵呵,哈哈哈~~」
頃刻間,這對男女同時放聲狂笑起來。那聲音絕不像活人的笑聲,反倒像是惡犬夜吠。那些遍佈四周,數以千計的骯髒怪物,聽到這對男女的怪笑,立刻本能地仰首向月,異口齊聲地怪叫嘶吼。深夜當中乍聽之下,實在教人為之毛骨悚然。
程立面色同樣為之劇變,卻並非因為這些怪物的嘶吼,完全因為那對男女所提及的人——厲小子。他猛然回頭,問道「厲師兄,他們所說的人……」
「正是厲某人。」
毫不避諱。魔聖淡然道「這兩名奴才,公的叫符遲,雌的叫蔡早。三十多年前,他們是江湖上一對臭名遠播的雌雄大盜。經常四出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