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抓住這個酒壺。
或許,那是因為除去這個酒瓶之外,她已經一無所有。
所以對她來說,什麼都是假的,只有瓶子裏的酒,才最真實。
就連是誰在身邊說話,又是誰把這個酒瓶塞給自己,都完全不管。蕭大小姐仰起脖子,接連灌了自己三大口。
這三口酒下去,蕭大小姐登時感覺自己被一柄鋒利的斧頭 ,狠狠劈了三下。她立刻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嗆,連眼淚都嗆了出來。身子也再坐不住,眼看就要滾落到桌子下面去。
一隻手,一隻寬闊有力的手,一隻帶着溫暖的手,及時伸出來扶住了她。
蕭盛蘭嬌軀一顫,竭力睜大眼睛,去看這個出手扶了自己一把的人。然後,她便看見了一個男人。
一個穿着非常得體,而且十分英俊瀟灑,看上去十分溫柔的男人。
他年級似乎已經不小,但當然還不老。眼角邊也還沒有皺紋。一旦笑起來,那種中年人所特有的成熟感覺,便濃得似乎要溢出來。
這種溫柔,這種成熟,恰好是最能令少女們動心的魅力。
之前灌下去好幾壺酒,也還清醒得很。可現在,僅僅三口,卻已經讓蕭盛蘭醉了。她睜着醉眼,大着舌頭,含含糊糊道:「你……你是誰?這酒……是……什麼酒?」
那中年男子柔聲道:「在下楊不群。至於這酒,就叫做斧頭。姑娘覺得還可將就不?」
蕭盛蘭怔了半晌,忽然痴痴地笑起來。「好酒,夠勁兒。再來,再來!」
楊不群溫柔地道:「姑娘或許是遇上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不過沒關係,正所謂一醉解千愁。在下會在這裏陪着姑娘的。喝酒對麼?來。咱們一起,幹了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