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任千堂再次問道,眼睛死死的盯着妖皇。他想叫人過來,但由於不清楚目前是什麼情況,只能先忍一忍。
「任幫主還真是老當益壯啊,連人都被你弄暈了過去。」妖皇推開窗戶,走進房間,拉來一張椅子坐下,然後饒有興致的看着任千堂,完全無視身邊那具暈過去的白嫩軀體。
「你是怎麼進來的?」任千堂很憤怒,一雙眼睛就要噴出火來。
「我是怎麼進來的這個不重要——」妖皇說道,空氣中彌散着一股荷爾蒙的味道令他眉頭微皺,「我今天來,是想在你這裏拿點東西。」
「我與你認識?」任千堂說道,心想這哪裏來的傻子?
「不認識。」
「那是誰派你來的?」
「沒有人派我來,我自己過來的。」
「說吧,是誰指使的。」任千堂沉住氣問道。心裏活動開來,將與自己有接觸的人都過濾了一遍,思索到底誰這麼大膽竟然派人到自己的房間裏向他要東西。
「我已經說了,我自己過來的。如果真的要說是誰指使,那個人就是我。」妖皇笑道。
「如果你想耍我,你的目的達到了。」任千堂陰沉着臉說道。
「任幫主,你說錯了,我沒有耍你,只是想向你借點東西而已。」妖皇笑道,見桌面上有支鋼筆便順手拿起來在手指間輕輕轉動着。
「我說了,沒有你要的東西——」
「是嗎?」妖皇冷笑道,「你和李明德暗地裏做了那麼多交易,難道就沒想過為自己留條後路,留點證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任千堂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真的沒有嗎?」妖皇嬉笑道,手裏的鋼筆轉得飛快,然後手一收將鋼筆抓在手中,一臉戲虐的樣子看着任千堂。
任千堂心裏緊了緊,手慢慢的探入枕頭裏,說道:「我與李明德基本沒什麼交集,更沒有你所說的東西。你是聽誰說的?」
「任幫主,何必裝糊塗呢?昨天你在足浴城不就和李明德見過一次面了嗎——怎麼,任幫主那麼快就不記得了?」妖皇提醒道。
「你怎麼知道——」任千堂剛說出口,便暗道不好。
「任幫主記起來了?」
「你跟蹤我——」任千堂坐不住了,他和李明德會面是很秘密的事,只有他和野狼知道。野狼對他忠心耿耿,絕不會透露出去。唯一的解釋就是李明德那邊——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只要李明德的把柄,任幫主,我只說這最後一遍。不要跟我說沒有。」妖皇說道。「你也不想有隻鋼筆插到你身體裏,對吧?」
任千堂被妖皇這話嚇到了,趕緊說道:「昨天我只是剛好在足浴城碰到李明德,沒其他的事——」話還沒說完,妖皇手上的鋼筆脫手而出,插入了任千堂的大腿上。
「啊——」
整支鋼筆有一大半深入到肉里,任千堂立刻捂着腿痛叫了起來。妖皇一個箭步來到任千堂面前,右手瞬間掐住了任千堂的脖子阻止他叫出聲來,但是腿上那劇烈的疼痛令任千堂的額頭青筋暴露,冷汗直冒。
「我沒時間跟你那麼多廢話,你要是再不說的話,我不介意在你的另一條腿上再插一支,直到你說為止。你要試試嗎?」妖皇冷冷地說道。
任千堂不敢試,這幾年順風順水,早就將他當年的野性磨滅,要是再插上一支——他承受不了這種痛苦。無論怎樣,目前先讓這個惡魔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說道:「我有——那些東西我有——」
「任幫主,早點說就不用遭這個罪了。」妖皇鬆開手,任千堂如獲新生。不過腿上的傷還是痛得他直抽冷氣。「昨天你和李明德見面說了些什麼?」妖皇問道。
「我有批貨需要他幫忙。」任千堂如實答道。動不動就讓人見血,他實在是怕了這個魔鬼了。也幸好剛才沒有把枕頭裏的那支槍拿出來對着妖皇,否則憑妖皇剛才亮出來的那一手就可以瞬間將自己斃命。
妖皇冷笑,說道:「如果我說的不錯,你的那批貨是毒品吧。」
「你——」任千堂眼睛瞪得老大,「你還知道些什麼?」
「任幫主還有怕被別人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