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停了?」觀戰的武者們疑惑萬分,認為月家之主覺得一下子弄死不解氣,想像貓戲耗子般多玩一會兒。
槍尖的寒霧太濃,誰也看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包括上邊的月振雄。
漸漸的,霧氣散盡。
場上、場下、注視黑市直播的一雙雙眼睛,陷入了震驚!
那個名為趙凡的青年宗師,竟以兩根手指,舉重若輕的夾住了月吟槍之尖……
「不可能,這不可能!」月振雄的老臉像見鬼一樣的表情,他呆滯的道:「連我三弟也無法做到這一步。」
趙黨鯤和夏罡淳相視笑了下,一切盡在不言中,化境武尊,豈是你一個新晉宗師能一槍穿頭的?
「大哥,快退開啊!」月振衡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便提醒着月振雄,然而,卻為時已晚。
「弱,太弱了。」
趙凡雙指隨意的一併。
「咔嚓!」月吟槍的槍尖應聲而斷。
隨後,趙凡的身體終於動了,他以手抓住槍身,往回一拉,便把斷了尖的月吟槍從月振雄手中奪下,又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月吟槍便指向了對方。
月振雄犯懵的說:「我月家的傳承神兵,被你……被你兩指就夾斷了?怎麼敢,你怎麼敢!」
「再見。」
趙凡手腕往前一推,月吟槍撲哧一下刺入了前者的心窩,在其後背貫穿顯現,隨後又是一擰。
月振雄的心臟登時碎裂,他嘴巴一開,泉涌般的血水中夾雜着內臟的碎塊,他渾濁的眼眸,直勾勾的瞪着趙凡,生機在飛快的流逝,而臉上,那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就此定格。
……
「月家之主,就這麼死了?」
「之前以為是場懸殊的生死之戰,現在看來還是很懸殊,而被碾壓,卻是月振雄宗師。」
「我的天,趙凡宗師僅是一個青年啊,卻憑雙指夾住那恐怖的一槍,甚至輕描淡寫的夾斷,他究竟有多強大?!」
所有武者們的眼球被震撼到驚爆。
……
「豎子,爾敢!」月振衡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衝上了比武台,欲要救下血脈同源的大哥!
而他的手上,提着一口銀色的長刀,之前在大哥的月吟槍被奪下時,就已去奔馳車上取了這陪着他創下輝煌戰績的兵器,銀月刀!
「迫不及待了麼?一併收拾了也好。」
趙凡抬起另一隻手,掌心湧現出澎湃的金色光華,凝聚為一把劍的形狀,他五指一抓便握住了劍柄,迎向了襲來的銀刀。
「凝勁為兵?」月振衡虎軀一滯,眼色震怖,這他那的哪是青年宗師啊?唯有化境武尊,方可內勁化兵!
場下與黑市中關注的這一戰的超凡存在,無論是後天、先天武者,還是武道宗師,皆被這一幕震懾的不敢大口呼吸,青年宗師的那把金劍,就像在虛空之中抓出來的一樣!
這是化境武尊的象徵之一……
萬千武者心中就剩下一個念頭,「原來,他讓月家雙宗師一起上,不是自大,而是完全沒把對方放在心上。」
「我和大哥……竟主動來找一位化境武尊報仇?」月振衡全身佈滿冷汗,連他手中的銀月刀,威勢都弱了幾分。
鏘!
趙凡揮着金劍一劈,銀月刀便斷為兩截。
前半部分落在地上,後半部分扔在月振衡手中攥着,他立刻扔下斷劍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說道:「武尊饒命,若事先知曉您臻至化境,給我們月家十個膽子,也不敢來江州……」
「沒骨氣。」
趙凡側頭看向建築牆體上的那行血字,聲音沒有任何感情,「戰貼是你下的?」
「是……是。」月振衡磕頭如搗蒜的說:「我這就去洗了,還望看在華夏武道宗師一共也沒有多少的份上,留我一條狗命。我大哥、瀟兒和七弟的死,一筆勾銷,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下戰貼犯得着拿無辜之血來獻祭?」
趙凡緩緩的閉上眼睛,說道:「所以那位武者就該死?或者說,那就是賤命一條,而你這個武道宗師的命很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