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感覺不到痛楚一般。
只是他自理能力實在是太差,只是指節上的一點傷,竟然用了大半瓶的藥才塗好。裹傷更是費勁,最後還是楚凌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兩三下替他裹好了。
「走吧。」
南宮御月深知如果自己說不走的話,笙笙是絕對不會留下來陪她的。也就識趣地跟着楚凌往山下走去了,只是一路上嘰嘰咕咕毫無高冷男神的風範,嘴裏的說辭無外乎「笙笙好冷淡」,「笙笙好狠心」「笙笙怎麼不說話」之類毫無意義的廢話。楚凌想起當初第一次見面還以為這貨是高冷男神的自己,恨不得回到那時候戳瞎自己的眼睛。
兩人在山裏走了兩天,才終於走出了大山。回頭對視了一眼,發現雙方看起來都很狼狽,誰也笑不着誰,這才滿意地鬆了口氣。楚凌去附近的農家借了兩套衣服,南宮御月雖然一臉不滿追究還是換上了。大約南宮御月這輩子都沒有過這種將近十天都沒有換過衣服的經歷。
「現在出來了,咱們就此告別?」楚凌看着穿着一身尋常百姓的粗布衣裳顯得很不自在的南宮御月挑眉道。
南宮御月立刻沉下了臉,「笙笙,你要去哪兒?你不跟我回上京?你不要你師父了?」
楚凌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道:「我畢竟是中原人,去了上京只會給他帶來麻煩,不是麼?」南宮御月道:「不會的,我不會讓人傷害笙笙的。笙笙如果一定要拓跋興業當師父,我也會幫你的。」
楚凌笑道:「前提是,我師父投靠你對不對?就算我跟你回去,如果我師父擋了你的路,你還是會對他下手的吧?」
南宮御月沉默不語,他當然可以舌燦蓮花的說一堆好話,但是他知道曲笙是不會相信的,而他現在也不想說假話。他喜歡所有的人事物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一旦有什麼超出了控制就會讓他覺得無比煩躁。所以他總想要殺君無歡無比憎拓跋興業,從來都不是單純的看他們不順眼,也不只是君無歡拿了他想要的東西。而是他知道君無歡和拓跋興業都是他無法控制的人。既然不受控制,就去死好了。
笙笙除外。
「你跟君無歡在一起是不是?」南宮御月咬牙道:「如果我將你和君無歡在一起的事情告訴皇帝和拓跋梁……」
楚凌淡淡一笑道:「我師父是北晉兵馬大元帥,無論是皇帝還是拓跋梁,都只會想要拉攏他而不是想要殺了他。就算你說了又如何?我跟君無歡本來就是定了親的,別人只會當我為了君無歡一時糊塗,忘恩負義跟着君無歡跑了。只會覺得我師父看錯了人而已,難不成還會認為他也投靠了君無歡不成?」
南宮御月神色陰沉,「不許提君無歡!」
楚凌不由一笑,「你跟他又什麼仇什麼恨我管不着,不過…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跟任何人都無關。我們不是一路人。」
南宮御月道:「你不跟我回去,怎麼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
楚凌眼睛一轉,笑吟吟地道:「不如這樣,你別回去了,跟着我走吧。」
「去哪兒?」南宮御月問道。
楚凌道:「外面太危險了,咱們找個地方隱居吧。以後再也不出來了,這樣我不去見君無歡,你也不用回上京當什麼國師了。」南宮御月沉默不語。
楚凌輕嘆了口氣,道:「你看,你並不能夠放棄那些東西。」
「君無歡一樣不會為了你放棄他擁有的東西,你憑什麼這麼要求我!」南宮御月咬牙道。
楚凌眨了眨眼睛,道:「大概是因為,我跟他不會有衝突,但是跟你會吧。」
「說到底,就是他運氣比我好!」南宮御月陰鬱地看着楚凌,恨恨道:「他的運氣一直都比我好!」
楚凌沉吟了片刻,道:「老實說,我真的沒有看出來他運氣比你好多少。國師…雖然世人都說,人生八苦,但是我覺得除了生老病死無人能避免,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自己找來的罪受。求不得苦…若真的求到了,你就真的會高興麼?如果你什麼都想要,是永遠都不會覺得高興的。」
「笙笙是在跟我說教麼?」南宮御月道:「笙笙不是在塞外長大的麼?天啟人那些沒用的廢話倒也學了不少。我只知道,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楚凌點點頭,「好吧,方才那些廢話你就當
185、什麼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