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魏軍主力了!」湛僧智興高采烈的闖進了夏侯亶的軍帳。
他們已經在這肥水的城寨駐留兩天了。夏侯亶一面派出斥候探查魏軍主力的下落,一面讓將士們在這裏修養。
「在哪裏?有多少人?」夏侯亶站了起來,急切的問道。
「約有兩萬魏軍,正屯駐於黎漿亭!」
「黎漿亭?」夏侯亶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快拿地圖來!」
湛僧智立刻取來地形圖,鋪在夏侯亶的書案上。
夏侯亶仔細的觀看研判了一陣,面色凝重的說道,「也許這座肥水城寨只是誘餌,魏軍大張旗鼓在這裏築城,將我們的注意力吸引住,而其真正的目的,就是要佔據黎漿啊……」
「夏侯公,何以見得啊?」湛僧智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
「黎漿在壽陽東南,東臨肥水,謂之黎漿水口,歷來便是適宜屯駐之地,易守難攻,只要是涉及到壽陽的戰事,此處必為要地!三國時的丁奉、諸葛緒都曾在此駐軍拒敵;之前裴邃將軍,也曾在此屯駐。如此重要的要衝,我居然疏忽了,如今被魏軍搶佔,我們根本就無法圍困壽陽。簡直愚蠢,愚蠢至極!」夏侯亶急得跺起腳來。
「夏侯公也無須太過着急,咱們再將黎漿攻下就是了。」湛僧智寬慰這夏侯亶。
「談何容易啊,而且魏軍有兩萬!」夏侯亶長嘆一聲,「我終究不是善戰之將啊,我軍還在疏通水澇,尚未對壽陽形成合圍,可魏軍卻搶先一步,開始佈局啦。除了黎漿,我敢肯定魏軍還會有後手,……」
「對了,可有知道魏軍統帥是誰啊?」夏侯亶問道。
「據說是這壽陽城中的刺史李憲的兒子,叫李長鈞,專門來為自己的父親解圍。」湛僧智回到。
「李長鈞……此人怕是不容小覷啊!」夏侯亶擔憂的說道,「來幫助我們的韋放將軍,如今到哪裏了?」
「照日子推算,應該最多三天便可到壽陽。」湛僧智推測着回答。
「馬上派出急報,讓韋將軍不要去壽陽,即刻引軍趕往黎漿,與我們一道合攻黎漿亭!」
「是!」湛僧智即刻便讓傳令兵去傳令,之後返身問道,「夏侯公,那我軍是即刻就前往黎漿嗎?」
「這座城寨已經沒有用處了,但也不能留着。讓弟兄們放火燒了,然後我們回去整軍,靠我們這點人,去黎漿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此時的黎漿,魏軍已經站穩了陣腳,挖溝築壘,正嚴陣以待。
一名身披重甲的武士,正陪着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巡查陣地。
這名重甲武士,正是北魏精銳,甲騎具裝——策雷軍的副將李甲兒;而那名年輕人,身穿一副華麗的甲冑,面容白皙乾淨,一雙細長的眼睛,不苟言笑,透着一股與年齡不符的老成氣質。
李甲兒跟着這名年輕人身後,一邊巡視陣地,一邊讚嘆的說道,「這黎漿亭真是個好地方啊,一面扼着肥水,一面盯着壽陽,而且只有這正面一條道,易守難攻,我軍搶佔了這裏,梁軍怕是要坐立不安了啊!」
年輕人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平靜如水的說道,「梁軍必定很快就會來攻擊這裏的,只希望這裏的守軍能撐得越久越好……」
「長鈞公子若不放心,那末將親自留在這裏壓陣,一定不負公子的期望!」李甲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
原來,這名年輕人就是魏軍的主將,被困壽陽城的刺史李憲之子——李長鈞。
李長鈞搖搖頭,「不可!這次恩師讓你率三千策雷軍前來相助,你們的作用不在此地。」
「長鈞公子,末將是個粗人,可否將你的安排給末將說說,也好讓末將心中有數啊?」李甲兒問道。
「嗯,也好,你們是我軍的重要戰力,在下就給李將軍說明一番。」李長鈞不緊不慢的開始給李甲兒說明自己的戰術謀劃。
「之前我們在肥水築城,吸引了梁軍的注意力,趁機進駐了黎漿。如此的要地,梁軍絕不會坐視不顧,而且咱們在這裏屯軍兩萬,足以將梁軍的主力吸引到這裏了。」
「目前梁軍的軍力一共三路——一直在壽陽作戰的夏侯亶,以及正趕來壽陽的兩路援軍。其中一路援軍是叛臣元樹所率的兩萬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