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一伙人。乒乒乓乓的,一頓打殺,就走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越汐被說的一陣頭痛,扯着小孩子的耳朵,將他拉出來,「看清楚,我問的是,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的,他去哪兒了?被誰抓走了?你要不說,我現在就剁了你。」
忽然變出一把刀,在他面前晃了晃,恐嚇的小孩更加結巴哆嗦。「我我沒看到,不知道啊!」
越汐氣急,甩開他,抬手揮刀過去,鐺的一聲,一刀砍在木門上,小孩瞬間尿濕褲子。
這一刀沒砍掉他的頭,但卻砍斷他的頭髮。
「再不說,我就割掉你的耳朵。」越汐咬牙切齒,已經忍到極點。
小童靠着木門,終於不再哆嗦結巴。紅着眼,喊着淚,臉上掛着鼻涕,卻用非常快的語速回答道,「我看到那個人挾持掌柜的出去,從後門走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後門在哪?」
小童指了指越汐身後方向,越汐鬆開他,順着他指的方向連忙追擊過去。
出了後門,她看到窄巷子外有點點血跡。順着血跡一路尋找,走到路口,卻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追擊的痕跡,也沒有血跡,更不要說,桑代的氣味!一切都消失的乾乾淨淨,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越汐閉眼悵然,他命中注定有這一劫,自己又何須多管閒事?
沒錯,自己也算是回頭來救人。只不過他命不好,沒等到自己。
看來,這種事情,註定不該她這個妖來管。
越汐踢一腳路邊的石子,深吸一口氣,果斷轉頭,走向另外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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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宛現在,真是面臨十分糾結的選擇。想逃肯定是逃不掉的,自己在夏燭身上吃過虧,他本事自己清楚。
逃幾次都能被抓回來,自己不是越汐,沒有藏匿的本事。
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荼宛感覺被人硬逼着,做了山寨夫人。但要說強迫,夏燭又不是那種霸王硬上弓的人。
相反,他在面自己面前展露的,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暖柔情,體貼仔細。
連着三日,夏燭每日清晨為自己採集甘露,尋找草藥熬製湯藥,甚至不惜用妖力,幫助荼宛治傷調理身體。
荼宛清楚感覺到,體內元氣漸漸恢復,就連有些灰白的髮絲,都漸漸恢復黑色。
只要她越強大,體內的那個魔便越難醒過來。荼宛已經好幾日,不曾夢到那個人。也沒有感覺到,難以控制的暴躁。
這一點上,荼宛對夏燭是感激不盡的。
但很顯然,夏燭要的不是感激,用他的話說,丈夫照顧妻子那是理所當然的,「我若連你都不能保護好,豈不是連做男人的資格都沒有?」
荼宛無法接他的話,心中有一些彆扭擰巴。如果心中沒有其他人,這份心動早就讓她點頭答應了,她在感情上絕不是猶豫不決的人。
所以她真希望夏燭到此為止,恢復從前那個冰冷無情,甚至有些刻薄毒舌的模樣。
可是,他和三年前真是完全不同。尤其是對自己,簡直好得不能再好,到了讓她愧疚的地步!
一日三餐照顧周到,每一頓都是她愛吃的,為了她養傷,還做了藥膳,吃飯喝藥之前,一定幫她試溫度,喝水的時候,給她的永遠是溫水,從來不等自己多說一句,便貼心的送到身邊。
為了不讓她枯燥無聊,甚至找來有趣的話本子,屋子裏每日早晨必有鮮花。換着品種來,除了杜鵑花,能給她找來的都找了。
甚至還尋來一隻顏色艷麗的鳥兒,讓她逗悶子。
除了洗漱如廁,能做的事情,都為她做了。荼宛感覺,自己被伺候的像一個無能的嬰兒,這樣的溫柔體貼,讓她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不過三日,荼宛就差點沉淪,若再多些日子,自己還守得住嗎?
「夏燭,你真的不必要做這些,我覺得我們的關係,我實在不該接受你的這份好意!」
餐桌前夏燭正為她細心剔除魚刺,處理好的魚肉,被他整齊放到碗裏。還有去了殼的蝦,蝦肉鮮嫩,對荼宛來說,都是滋補的好東西。
可他越是如此體貼,荼宛就越覺得自己受之有愧!不能回報的好,她焦急萬分。
第二十章 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