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有些激動,他們的脾氣都有些暴躁,不似陶某這般好修養,讓使者見笑了,還望勿怪。」
使者聞言使勁的搖頭,說不出話來,但心情卻已經是平靜了下來。
陶商取過一卷簡牘,提筆開始在上面寫字,一邊寫一邊對使者道:「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袁公如此盛情,以書信予我,陶某不甚感激,我這邊也作書一封,煩勞使者替陶某帶回去,面呈袁公,就說袁公的厚意,陶某心領了,僅以此書與袁公作為答謝,聊做心意,還請袁公細閱之。」
使者此刻哪敢說半個不字,他接過陶商的書信,衝着陶商連聲道謝,然後便飛一樣的奔出了陶商的軍營。
看着使者消失的背影,陶商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
……
回了袁術的營盤,使者不敢停留,直接就奔着袁術的中軍帥帳而去。
袁術此刻,正在帳內聚集眾文武,商議應如何進攻濡須塢的大事,聽聞使者回來了,即刻命人將他招呼進帳內。
少時,便見使者一臉狼狽的跑進了帥帳。
看見使者的臉色蒼白,袁術不由的眉頭一挑,奇道:「怎麼?如此狼狽之相?莫不是那陶商為難你了?」
使者平復了一下忐忑的心情,恭敬的回稟袁術道:「回上將軍話,陶商麾下的將領得知了上將軍的信中之意,各個惱火,氣憤非常,特別是有一個叫許褚的,甚至還想殺了屬下,不過卻被陶商所阻,屬下在陶商的庇護下,方才僥倖逃得一死,這才能活着回來。」
袁術一聽這話,不由的有些詫然了。
「看起來,袁某還似是小瞧了這個陶商,年紀輕輕的,修養倒是好的很嘛,袁某的書信中的內容故意寫的不甚客氣,就是想逼他出戰,看不出這小子倒是有些城府,居然還對你很客氣?……他真一點都不生氣?」
使者使勁的點了點頭,道:「不但一點都不生氣,他還對屬下溫言有加,好生寬慰,說實話,依屬下之間,陶商這太平公子的名頭倒還真是名不虛傳,這年輕人着實是個君子啊……哦,對了,陶商還讓屬下給上將軍捎回了一封回信。」
袁術聞言一奇,額首道:「行!有來有往,陶家小子倒是個懂規矩的……楊弘,去把書信拿來,念與袁某聽聽,看看這陶君子卻有何話要對袁某講。」
袁術帳下,謀士楊弘聞言出班,從使者的手中接過陶商的信,展開來看。
楊弘剛準備讀,可看了第一句,便見他的眼睛頓時瞪的渾圓,滿面驚愕,嘴巴一張一合的,有些念不出來了。
袁術等了半天,也不見楊弘出聲,頗有些不滿:「你幹什麼?怎麼還不念,不認識字嗎?」
楊弘小心翼翼的看了袁術一眼,尷尬道:「上將軍,區區一封回信而已,沒什麼可讀的,我看不妨在議完事後,您在親自閱覽不遲。」
「不行!」袁術似是沒能讀出楊弘話中的隱藏之意,傲然道:「就現在念!念來我聽!我就是要看看這小子,究竟是有多大的城府,受了我這般羞辱,還能如此鎮定自若,嘿嘿,袁某現在倒是對他有些興趣了。」
楊弘聞言,喉結不由的滾動了一下,心道這要是念了,你怕是馬上就不會對他有興趣了。
但看袁術一臉傲慢的表情,還有旁邊那些將領們的好奇之色,楊弘也知道此刻是騎虎難下,便只能慢慢的將信中的內容念了出來給在場眾人聽。
「袁術,我去你娘了個蛋……」
「咣當!」
一句話還沒等念完,便見那邊廂的袁術直接從座榻上栽倒下來,差點沒跌個狗吃屎。
「上將軍!」
「主公!」
張勳和紀靈急忙快步上前,將袁術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袁術扶了扶腦門上略顯歪斜的頭盔,四下瞅了一圈,突然大步上前,一腳將楊弘踹了個跟頭,惱羞成怒:「混賬東西!你居然敢罵我!找死嗎?」
楊弘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一個勁的衝着袁術又是作揖又是哀告道:「上將軍,您錯怪屬下了,屬下剛才念的,乃是陶商寫給您信中的內容啊!非在下自己所言!上將軍,屬下以後不敢了!這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