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珩吃了火鍋,覺得屁股那裏越發的火辣了。
他出了房間,剛伸個懶腰,就看到一個內侍狂奔而來。
「都知……」
「住口!」
陳忠珩喝住了內侍,問道:「何事?」
內侍說道:「都知,沈安帶着人去找種諤的麻煩……」
臥槽!
這廝又瘋了?
陳忠珩覺得屁股那裏要開花了,他不禁撇開腿,然後急匆匆的進去。
「官家,沈安去找種諤火併。」
趙禎吃了火鍋就覺得精神倍爽,在秋風的吹拂下飄然欲仙,聽到這話後不禁就怒了:「這是為何?」
門外的內侍說道:「官家,沈安大早上就去了折克行那邊,在外面看了許久,稍後就氣勢洶洶的去找種諤的麻煩,說是什麼挖坑……」
挖什麼坑?
趙禎惱火的道:「去看看,壓住!」
陳忠珩應了,急匆匆的往外跑。
見他雙腿撇開趙禎的怒火就消散了大半。
「他的痔瘡又犯病了?」
「是。」
「哎!是個忠心耿耿的人。」
陳忠珩不知道自己得了誇讚,他出去吆喝一聲,帶着十餘人就準備出宮。
「陳都知……」
剛跑到半路,就有人攔截,卻是皇子那邊的人。
陳忠珩馬上就開始了喘息,裝作很辛苦的模樣說道:「沈安去找種諤的麻煩,官家令某去制止。」
來人笑嘻嘻的道:「多謝都知,小的定然在大王那邊提提都知的好處。」
陳忠珩點點頭,一溜煙就跑了出去,上馬直奔萬勝軍。
等到了營地外時,就看到裏面有人在對峙。
「閆亮此刻是某的麾下。」
種諤的眼中多了厲色,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是想動手了。
他的身後是一千五百名步卒,這些步卒目光不善的在盯着沈安身後的鄉兵們。
「這就是邙山軍?」
「對,就是他們。前面那個就是黃春。」
「一百餘人,咱們能踩死他們。」
「看種副使怎麼說,若是要動手……那就下狠手,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好,大伙兒準備準備。」
這些人在戒備,黃春這邊卻在盯着種諤,低聲道:「寶玉,要是種諤敢動手,那就弄他……打斷他的腿……」
嚴寶玉冷冷的道:「放心。」
種諤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他冷冷的道:「不管什麼緣由,閆亮不能交給你。」
沈安的目光越過他,看着那個在得意微笑的閆亮,說道:「你可知他做了些什麼嗎?」
種諤搖頭,沈安說道:「他唆使人鼓譟,想給折克行難看……」
「無憑無據!」
種諤只是搖頭,沈安舉起右手在耳畔,說道:「帶過來!」
一個都頭被拖了過來,跪在沈安的身側。
沈安低頭道:「來,說說,告訴這位種副使是誰指使你們幹的,目的是什麼!」
都頭抬頭,沮喪的道:「就在昨夜,閆指揮使找到了小人,讓小人今日給折克行難堪,鼓譟起來,讓他在將士們的面前丟臉……」
「很不錯!」
沈安微笑道:「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說是能升職……若是事成,他能讓小人升職為副指揮使。」
沈安贊道:「他一個指揮使竟然能指揮你,為何?」
都頭說道:「小人原先就是他的麾下。」
這一句句的就像是釘子,把閆亮的罪名給釘死了。
外面的陳忠珩揮揮手,示意別通報,他想聽聽這事兒是怎麼回事。
如果這事是種諤指使的,那麼這次練兵就算是廢掉了。因為沈安會瘋狂的報復,從此和種家成為死對頭。
「都知,沈安一直在為折克行鋪路,此次誰敢阻攔……怕是要見血啊!」
陳忠珩覺得也是,他低聲道:「種諤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