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決戰。而且……您知道的,百姓怕是要倒霉了,所以……」
沈安的神色有些肅然,包拯緩緩看過來,沉聲問道:「涇原二州周邊的百姓不少,大戰一起,定然會被劫掠,你想怎麼做?」
沈安緩緩看過室內的人,說道:「某想……決戰!」
蔣佩等人不解,沈安說道:「李諒祚不肯攻打堅城,他會用劫掠周邊來激怒咱們,救不救?看着那些百姓被帶走,他們幾輩子積累的錢糧被帶走……咱們是眼睜睜的看着,還是出城救援?」
李諒祚就希望宋軍出城救援,這樣就形成了野戰的有利態勢。而野戰……對於西夏人來說,野戰就是機會。
蔣佩低頭,聲音也低了下去,「城外的百姓自然會盡力撤回城中,可你知道的,終究裝不下那麼多人……」
「以往西夏人每次來都會收穫不小……」
吳康說到這個就有些臉紅,這讓沈安覺得他還有救。
「待詔,西夏人的騎兵多。」
這是大宋的死穴!
沈安說道:「養馬地有,在河套那邊,眼下咱們就這點騎兵,可一邊是百姓,一邊是西夏人,敢不敢?」
河套地區在西夏人的手中,大宋目前只能望梅止渴。
他沒有看包拯,而是看着吳康:「某想和敵軍……在野外決戰!」
室內靜悄悄的。
良久,吳康艱難的道:「以往西夏人來了,我軍閉門不出,他們劫掠一番自然就走了,可某卻覺得憋屈,覺着……難過。西夏人喜歡把大宋百姓拉到城下來虐待,聽着那些哭嚎,某也……」
他低下頭去,能聽到吸鼻子的聲音。
蔣佩嘆道:「敵強我弱,奈何?」
對西夏,大宋敗多勝少,導致大家如今信心全無。
沈安看向了包拯,「好水川過去多年了,大宋難道一直要避戰嗎?包相,某在此請纓,若是不能勝,請斬某頭!」
包拯一巴掌拍在案几上,起身吼道:「就算是要斬頭,也是斬老夫的!」
蔣佩緩緩起身,淡淡的道:「還有某的!大好頭顱,盡可取去。」
吳康從未見到文官這般強硬過,不禁哽咽起身,「若是敗了,下官願意死在沖陣的路上!」
熱血就這麼沸騰起來,包拯亦不能免。
他一下發作起來,踢翻了案幾,喝道:「起兵!」
馬上有人出去喊道:「相公有令,起兵!」
「起兵!」
聲音不斷傳出去,等傳到軍隊營地時,終於引發了歡呼。
「起兵!起兵!」
包拯伸手接過長劍佩在腰間,帶着人走了出去。
「起兵!起兵!」
歡呼聲傳來,他對沈安說道:「聽聞以前士氣低落,如今為何這般歡喜?」
沈安沒說話,吳康說道:「包相,上次府州擊敗了西夏人,待詔就在,後來待詔還擊敗了交趾人……將士們喜歡和經常打勝仗的將領一起,只要跟着他,將士們就覺着心中有底。」
包拯看着沈安,沉聲道:「既然如此,你要努力才是,莫要輕率。」
「是。」
沈安知道這是自己成為真正名將的機會,所以他很是堅定的道:「此戰,我軍必勝!」
……
三天後,當看到前方一隊西夏遊騎時,沈安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包拯說道:「包相,敵軍游騎巡弋,大軍當在其後。」
包拯也看到了,他問道:「老夫不懂戰陣,但能殺敵。你等有建言盡可道來,老夫一一考量。」
這個態度真的是太友好了,武將們都躍躍欲試,想趁機出頭。
和韓琦等人當年的『牛皮哄哄』不同,包拯噴人不遺餘力,但在自己不懂的事情上卻不會裝行家,這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吳康策馬上前說道:「包相,敵軍游騎近而不退,可見有恃無恐,下官覺着李諒祚就在後面不遠。」
包拯點點頭,看向了其他人。
蔣佩想說話,卻發現無話可說,只得苦笑。
連包拯都說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