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幽州了,只是幽州乃是雄城,不好攻打,若是某在,當計謀百出,攻破幽州城……」
不想當樞密使的武人不是好武人,聶久也是如此。
他在憧憬着立功的機會。
「軍主,有人進城了。」
一隊騎兵夾着幾個官員在城中疾馳。
「都閃開!」街上的行人紛紛避開。
那幾個文官到了府衙,馬上就亮出了身份。
「政事堂了不起嗎?」
牢騷之後,府衙的官吏趕緊恭迎。
可這些官員卻板着臉道:「把地方騰出來。」
「為何?」知府覺得自己太好欺負了,以至於連政事堂的幾個小官也敢在這裏拿大。
大宋的規矩,官衙前面辦公,後面就是主官一家子的住所。
這是規矩,也是尊嚴所在。
憑什麼讓出去?
當前的文官看看左右,那眼神凌厲,然後說道:「官家馬上到。」
「什麼?」
知府的腳軟了一下,「官……官家,這裏是河間府。」
官家應當在大名府坐鎮,怎麼到了這裏?
城中隨即就多了許多軍士。
當一隊騎兵出現在城外時,有人喊道:「是親事官!」
騎兵飛速進城,隨即接管了城門和城門上方城頭的防禦。
這是擔心有人突襲行刺。
隨後大隊人馬就來了。
無數騎兵簇擁着趙曙緩緩而來。
「萬歲!」
官家親臨河間府,這是一個積極的信號,代表着官家的信心和決心。
趙曙進了河間府,韓琦當即令人接管了河間府的一切事務。
「馬上去打探消息!」
趙曙來不及歇息,就令人去北方。
「陛下放心。」韓琦說道:「按照軍中的規矩,就算是平安無事,每日的信使也得來一趟。」
「說說吧!」
趙曙靠在椅背上,漸漸平靜了下來。
韓琦拿出文書說道:「沈安率軍過了雄州,在新城擊潰一萬餘遼軍,隨後簡單就破了新城,接着就是范陽城。沈安領軍攻打,很是輕鬆,此時遼人南樞密使耶律休領軍三萬來援,沈安以步卒列陣進逼,耶律休竟然不敢戰,敗退……」
「好!」
閉目養神的趙曙睜開眼睛,說道:「以步卒逼退敵軍,不過……沈安做事喜歡坑人。」
陳忠珩在邊上不禁說道:「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這是韓琦說的。
見韓琦和陳忠珩同時認可了自己的話,趙曙不禁苦笑道:「看來他喜歡坑人的名聲廣為人知啊!」
「可不是。」韓琦笑道:「不過沙場征戰,越能坑人就越好。」
趙曙點頭,「隨後就是兵臨幽州城下,朕只擔心一個,遼軍的援兵!」
於是君臣就此安頓下來。
第二天,趙曙正想去視察一番城防,就有信使來了。
「官家,有河東路的消息到了。」
趙曙剛吃完早飯,聞言笑道:「曾公亮那邊有了消息,多半是好消息。」
信使進來,稟告道:「官家,我軍破了武州,大軍正在逼向朔州。」
趙曙點頭,韓琦說道:「說清楚些。」
「是。」
信使說道:「武州敵軍悍勇,我軍多番攻打,最後折知城親率折家子衝擊城頭,攻破了武州城。折知城重創,如今依舊在診治中。」
趙曙點頭,然後負手走了出去。
「你說說,朕難道是個小心眼的帝王?」
身後的陳忠珩說道:「官家,誰敢這般說,臣定然要與他拼命。」
「可折繼祖就是這般做的。」
趙曙的目光幽幽,「他這是想戰死嗎?然後讓朕憐惜他折氏一族。」
陳忠珩不敢接話了。
韓琦過來說道:「官家,折繼祖怕是想讓折家從麟府路退出來,這也算是皆大歡喜。」
「從未有一家一姓長久戍守一地,折家是悍勇,為大宋戍守麟府路立下了大功,可漢唐的教訓猶在,武人若是長久戍守一地,必然會為禍。朕不想君臣之間最後兵戎相見,如此……」
趙曙微微眯眼,「令人去河東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