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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了地圖邊上,仔細算了一下,「沈郡公怕是在打鹽州了。」
一個將領過來,指着宥州說道:「沈郡公攻打鹽州,最怕的就是宥州的敵軍出擊,從側面給中路軍來一下。就算是不突擊,他們只需在邊上窺視,就能讓沈郡公忌憚不已,不能全力攻打鹽州。」
孫晗問道:「若是先攻打宥州如何?」
將領搖頭,「先打宥州的話,鹽州當然會得了消息,會嚴加防範,所以若是某領軍,定然是放過宥州,直接突襲鹽州。」
韓琦點頭,「原先的計劃正是如此。」
大軍出擊,許多謀略都得保密,此刻卻不需要了。
那將領歡喜的道;「下官僥倖。」
他的思路竟然和韓琦、沈安一樣,這個算是彩頭,也算是出彩了。
韓琦走過來,指指地圖上的鹽州說道:「為何要先打鹽州?因為宥州太堅固,裏面還有瓮城,若是強行攻打,耗費時日不說,損失必然慘重。」
「宥州不好打啊!」
眾人都在盤算着戰局。
「派人去看看。」
韓琦終究是不放心。
孫晗在來西北之前覺得自己算是走運了,能跟在韓琦的身邊,可到了這裏之後,他每日就是整理文書,實際上就變成了個書吏。
而王韶卻跟着沈安攻城略地,甚至得了領軍的機會,讓他艷羨不已。
「相公,下官願去。」
孫晗想去中路軍看看,看看沈安這位大宋名將的金戈鐵馬,揮斥方遒。只是他擔心韓琦不同意。
韓琦看了他一眼,「也好。」
孫晗心中狂喜,正準備去收拾東西,韓琦說道:「你去了之後,就說……罷了,老夫手書一封,你帶着去。」
孫晗去了後面收拾東西。
實際上也就是些衣裳和吃的,其餘的跟着大軍無需他準備。
某去了那裏,想辦法也要跟着大軍一起行動,好歹等打下了鹽州再回來復命。
想到自己能見到沈安領軍攻伐,孫晗就激動不已。
「相公,中路軍急報!」
孫晗正在打包袱,聽到這個聲音後就沖了出去。
兩騎疾馳而來,渾身都被包裹在風衣之中,臉上更是蒙了一層厚布。
朔風中你若是把臉部露在外面,用不了多久就會開許多血口子。
韓琦帶着人沖了出來,兩騎下馬,有人扶了他們一把。
他們拉開臉上的厚布,其中一人拿出文書,一人嘶啞着喊道:「中路軍沈郡公麾下斥候梁凡……」
這人是第二次來報信了,第一次是他帶來了沈安攻破洪州的消息,這次呢?
「五日前,我軍攻破宥州城……」
「等等!」
韓琦要瘋了。
「不是攻打鹽州嗎?為何去了宥州?」
梁凡說道:「稟相公,郡公說兵無常勢……」
這話翻譯過來就是:哥領兵在外,怎麼打你就別管了。
操蛋的沈安啊!
韓琦想起上次那廝直接在范陽城下校閱麾下的事兒,不禁捂額道:「知道了知道了,可宥州乃是堅城,他是怎麼攻破的?」
「郡公令千餘游騎誘敵,守軍出擊,郡公領軍橫插在敵軍和宥州城的中間……」
「這樣容易被前後夾擊,大敗!」
一個將領說出了這樣做的壞處。
韓琦點頭,他琢磨了多年的兵法,這個道理還是知道的。
可沈安怎麼就擊敗了敵軍呢?
梁凡說道:「隨即敵軍返身沖陣,我軍火器和弩箭攻擊。」
這是常規操作,韓琦皺眉,他現在只擔心中路軍死傷慘重,到時候無力繼續攻擊鹽州。到了那時,左右二路大軍怕是不得不停下來,等待中路軍補充。
這就是國戰,牽一髮而動全身!
梁凡自豪的道:「隨後我軍出動了戰車。」
「戰車?」韓琦覺得活久見了。
上次他駕車騎棺出擊,但那個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