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一張紙張貼着,上面是活字印刷的每一個步驟。
匠人們開始展示。
「竟然能這樣?」
印刷鋪的人瘋了,他們在抄錄步驟,同時記錄匠人們的每一步。
隨後消息才完全傳了出來。
「是一個叫做畢昇的匠人發明了活字,可惜無人看重,那匠人最終鬱郁而去。後來沈安無意間得知了此事,就琢磨了一番,成功弄出了活字。」
趙允讓拿着一本書在看,聞言說道:「畢昇有大功德,沈安也有功德。」
來稟告的僕役說道:「是呢,好些讀書人都在讚美此事。」
趙允讓愜意的道:「那些讀書人往日不喜歡沈安,如今卻只能違心的讚美他,想來沈安會得意非常吧。」
老僕乾咳一聲,說道:「阿郎,沈安得了好幾幅字畫,價值連城呢!其中有一幅是官家喜歡的。」
「嘖嘖!那個貪婪的小子,十三郎被他給坑了。」
趙允讓擺擺手,阿蘇退後。
「有人羨慕?」
僕役說道:「是,有人說沈安是走運了。」
「蠢貨!」趙允讓不屑的道:「那畢昇弄出了活字,定然不只是他一人知曉,那些人為何不用?這叫做慧眼識珠。而那些不用的都是有眼無珠的蠢貨!」
「阿郎,沈安此舉倒是緩和了些和那些人的關係。」
趙允讓點頭,「是好事!」
「阿郎,時辰到了。」
趙允讓點頭,隨即起身更衣。
稍後他出現在了宗正寺里。
「見過郡王。」
一眾宗室中人起身相迎。
趙允讓點頭,坐在了上首。
他先皺眉看了一眼趙宗諤,然後說道:「今年風調雨順,這是祖宗的福澤,也是諸位的輔佐,官家很高興。」
呵呵!
大家一陣賠笑,但大多心中不屑。
祖宗的福澤也就罷了,你趙允讓說什麼大家的輔佐,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自從趙曙登基之後,宗室的日子就越發的難過了,堪稱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趙允讓乾咳一聲,「你等請了老夫來,究竟有何事?有事說事,無事……老夫府里新到了一隊歌姬,沈安那邊孝敬了幾壇美酒,正好享樂一番。」
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趙允良敢打賭,此刻在場的起碼九成人在暗罵着趙允讓。
趙宗絳站在他的後面隨侍,突然俯身在他的耳邊低聲道:「爹爹,錢啊!」
趙允良點頭,嘴唇微動,「讓別人出頭。」
趙宗絳站直了身體,覺得自家老爹膽小了些。
趙宗諤起身道:「郡王,這個月的錢糧還沒發呢。家裏都揭不開鍋了。」
說着他放了一個屁,後面的宗室男子瞬間差點背過氣去。
「是啊!都晚了兩日了。」
「急什麼?」趙允讓拍着案幾道:「兩日不吃飯也餓不死人!」
說着他看了趙允良一眼。
趙允良穿着一身道袍,臉頰清瘦,道袍里看着空蕩蕩的,仿佛來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跑了。
趙宗絳也好不到哪去,一臉的仙風道骨。
這父子倆辟穀算是上路了。
「可家裏沒糧食了呀!」
「再說了,官吏們都按時發錢糧,為何我等宗室不能?」
「莫不是官家想餓死咱們?」
「是了,餓死咱們能省錢!」
「今日若是沒個結果,某就不走了。」
「……」
群情激昂之下,趙允讓也很頭痛,他罵道:「吵個屁!都聽老夫說話。」
可大伙兒還在鬧。
趙允讓怒了,一腳踹翻了案幾,上面的茶杯什麼的掉了一地。
好了,安靜了。
趙允讓很滿意的道:「都等着,老夫去問問。」
他徑直出去,到了街上時,尋了家小店進去,熟練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