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不上這些紈絝的,恨不能全趕到瓊州去。
「好了好了。」
這時裏面的早操結束了,學生們全部集中起來,王說道:「今日到誰了?」
「到學生了。」
一個學生走了出來,面對陣列說道:「某叫做趙琦……」
「某十二歲就和家裏的僕婦廝混,到了十五歲時,整個人萎靡不振,頭髮蠟黃,郎中說某活不過三十歲……於是某就大手大腳的花錢,把家裏的錢財花銷大半,還打了爹爹……」
「人渣!」趙曙都忍不住噴了一句。
「該殺!」韓琦覺得這等人活着就是浪費糧食。
十二歲破身,這個太猛了,自然會短命。
張八年低聲道:「這樣的學生不少。」
這個書院就像是敗類集中營,若非是沈安掌總,很難讓他們服帖。
「若是沒有書院,某還會在這條錯路上繼續走,可如今呢?」
這學生大聲的道:「如今某雙目有神,步伐矯健,身子強壯……回到家之後還知道孝順爹娘……某的爹娘為此痛哭流涕,在家裏就給官家立了牌位,每日供奉……」
朕沒死啊!
趙曙欣慰的同時有些糾結。
沈安看了他一眼,心中難免有些幸災樂禍。
「某在寢室里給山長立了牌位,每日吃飯某都留着一塊肉,拿回來供奉山長……」
這次輪到沈安面如土色了。
「同窗們,看看某,在進書院之前,某是汴梁有名的敗類,眼瞅着就活不了幾年了。而如今呢?如今在書院的調教之下,某煥然一新啊!」
外面的趙曙微微點頭,說道:「這是重新改造了,不錯。」
曾公亮笑道:「一代五千貫,三代一萬貫,這個價錢可不便宜。」
沈安只是笑了笑。
「是啊!某以前也是人嫌狗憎的,可如今休沐回家,家中的父母都笑臉相迎。」
「爹爹說某健壯了,懂事了,這一萬貫花的值啊!」
沈安看了曾公亮一眼,老曾的臉馬上就紅了。
這時裏面有人嚎哭了起來,壓下了所有的聲音。
「某的爹爹是被某活活氣死的呀!某不是人!」
這個學生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捶打着地面,「某以前收了一群潑皮,整日帶着他們在汴梁橫行,爹爹勸阻,可某……可某卻不聽,爹爹最後被某活活氣死……後來我娘送我進書院,某還想跑,可卻被打了回來……」
外面的沈安解釋道:「進了書院,除非是家長說不讀了,否則學生就別想跑,哪怕是跑到了天涯海角,書院也會把他抓回來。」
趙曙沒想到宗室之中的敗類那麼多,正在震撼,聞言點頭贊道:「你很好。」
沈安又被誇贊了啊!
「某的爹爹臨死前說了,說見不到某有出息,他死不瞑目!」
那學生擦去眼淚,起身道:「十年之後,請諸君見證,若是某還是沒出息,那某就找條繩子吊死自己,決不食言!」
「好!」
「我等以十年為期,十年後,我等再來書院。」
「好!」
「如今我等好生讀書,就像是書院說的那樣,有志者,事竟成!」
「讀書讀書!」
「……」
學生們都兩眼放光,恨不能馬上回到課堂上,傾聽教授授課。
「好手段啊!」
韓琦贊道:「這法子用於治軍,那士氣如虹,士氣如虹啊!」
眾人一想都覺得此言有理。
趙曙贊道:「先帝說沈安有名將之姿,他把兵法化在了書院裏,一番話就能激發學生們,若是用於軍中,那便是激發士氣……旁人說是什麼名將,可誰能把兵法化在教導學生上?」
一直不吭聲的包拯說道:「陛下所言甚是,臣從認識沈安開始,就看到他手不釋卷,聞雞起舞……不少人說沈安懶惰,躲在家裏不做事,可卻不知道他在家中苦修兵法……」
我有那麼好?
天色漸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