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靜氣,凝神,梁山,你仔細的聽一聽,想一想,觀一觀,看看面前的建業城到底是什麼樣子。」張天師的手背負在身後,雪白的鬍鬚垂落到胸口,一雙鶴目中隱隱的着流光在隱動。
「是!」梁山馬上點頭。
道宗的老祖,號以天師為名!
只不過,張天師已經少有關心聯盟的事情,如果不是這一次秦雷和悟心全部離開聯盟,他也不可能出關。
梁山聽從了張天師的建議。
開始仔細的觀看前方建業城中的情況。
廝殺聲依舊。
甚至,他都可以聞到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息。
「沒有什麼問題啊?為什麼……」梁山眉頭緊皺,他確實感受不出來,可是,張天師的話中明顯有另外一層意思。
難道說,眼前的建業城……
是幻象?!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張天師看了梁山一眼就明白,以梁山的修為,應該是不可能看出眼前的幻象的。
事實上,別說是梁山,就換成李天南和秦雷在這裏,也不一定可以馬上看得出來,因為,面前的幻象太過於高級。
如果說整個聯盟中有誰能看得出來。
張天師自認,他是一個,另一個,則只有悟心。
當然了,這是他以前的想法,而現在,他的想法中又加了一個人,那個人便是坐在椅子上的沈凝兒。
「天師好。」沈凝兒看到張天師走近,眼睛也重新睜開,站了起來,向着張天師輕輕的禮了一禮。
「怎麼看出來的?」張天師隨口問道。
「直覺。」沈凝兒回道。
「噢?」
「道宗講究清心靜氣,禪宗講究法度機緣,都可以觀妖魔,而軍部則主殺戮,殺戮者自然最懂殺戮。」沈凝兒再次解釋道。
「真是慧質蘭心啊!」張天師點了點頭:「未入道門,卻已通道門玄機,聽說你現在主修的是金與風兩種屬性?」
「是的。」
「我這有一個金身咒,乃是歷代掌門人的絕學,你要不要學?」張天師聽到這裏,嘴角也揚起一抹笑容。
「不了,道宗講究傳承,我並非道宗之人。」沈凝兒搖了搖頭。
「無妨,那是以前固步自封,你看連梁山他們都已經上了戰場了,我道宗若再守着以前的規距,怕是沒臉見人了,如果你覺得我這老頭兒還算不錯,就叫一聲『先生』即可。」張天師再次笑了笑。
「先生在上,學生沈凝兒有禮了!」沈凝兒一聽,嘴角也同樣洋起一抹笑容,再無剛才的拘謹。
「哈哈哈,果然你這學生自有天性啊。」張天師看到沈凝兒的樣子,心情也似乎非常的滿意。
沈凝兒倒也沒有再裝。
畢竟,在張天師的面前,一些小小的心性舉動,其實都很難隱藏,既然這樣,還不如真性情一點。
兩者聊着天。
很快,便有一個軍士前來報告。
「收到情報,東區和北區的盟軍已經全部抵達了。」報告的軍士說完,便遞出一張情報,然後,就又飛速的退了回去。
情報很快遞到沈凝兒的手裏。
沈凝兒很認真的看了一眼,隨即,便開口說道:「東區和北區的盟軍,已經全部傾城而出了。」
「傾城而出?」
「多少?」
「東區四十五萬,北區四十萬,共合計八十五萬。」沈凝兒回道。
「八十五萬?!」
這一下,別說是周圍的指揮官,就算是梁山和張天師等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微微的變了一下。
八十五萬大軍!
全給丟出來了。
徐子蘭,這是來拼命的啊。
可是,這一戰,真的需要這樣拼命嗎?
「不管怎麼說,徐子蘭肯把所有兵力全部派出來了,這至少說明……她很重視!」一名議員開口道。
「來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也出現了一道殘影。
銀光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