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孫繁衍,李彥實等人也無心詳覽,直到看到後面寫到慕容延釗方才見到熟知的名字,後面則是河南郡王一脈歷代子孫,那世系表最後一人寫的是「慕容復」,其上則是「慕容博」。
「燕國?」趙構一瞬間有一種荒謬的感覺,「燕國都亡了幾百年了,你們還想着復興燕國?」
「很可笑麼?」慕容博將玉璽和世系表重收回了懷中,「我們慕容世家代代子孫都不敢忘記肩上的責任,當年世祖能從苻堅手中光復大燕,我們這些後世子孫雖然不肖,卻為何不可效仿?」
「難怪慕容復那廝會在四川造反!」趙構終於明白過來,想到差點被分裂掉三分之一的國土,他便恨得牙痒痒。
「復兒不枉我多年精心栽培,他可算得上是歷代以來最接近復國的,只可惜最終還是功虧一簣!」慕容博臉上瞬間轉為狠戾,「原本我也不必這麼急的,但四川之事,讓我們父子好不容易經營的名聲毀於一旦,只能兵行險着,昏君,只要你一死,宋國必亂,到時候就是光復大燕的好機會!」
這幾十年來,慕容博除了到處搞陰謀詭計挑撥各國紛爭之外,也曾化名燕龍淵,藏身河南登封一帶,在各地搞大大小小的生意,藉此增加財力,只要宋國大亂,他便能以此為資本招兵買馬。
「大膽!」李彥實本就因為張禹珪、白守素憤怒不已,如今聽到他辱罵皇帝,哪裏還忍得住,直接拔刀砍了過去。
不過他儘管心中怒急,卻並沒有莽撞,這一刀七分攻,三分守,一旦形勢有變,他能馬上變招回防。
「都說帶御器械是高手中的高手,老夫今日就好好領教領教!」慕容博獰笑一聲,一掌擊中刀身以斗轉星移的勁力將刀身帶偏,然後趁機欺入對方三尺之內,迅速往他胸前要穴攻出數招,招招兇狠毒辣。
李彥實早有防備,並沒有猶豫,直接棄刀,雙手防守身前門戶,他和丁典是帶御器械中武功最高的,自然不會這般容易被擊敗。
一旁的丁典見慕容博招招連綿不絕,猶似行雲流水一般,不由暗暗感嘆姑蘇慕容氏,果然名不虛傳。
他清楚單單靠李彥實一個人,恐怕不是慕容博的對手,於是派另一名帶御器械上前助陣,以二敵一,李彥實終於勉強穩定了局勢。
丁典趁機對趙構說道:「官家,情況有變,我們還是儘早下山與侍衛親軍匯合。」
趙構搖了搖頭:「事到如今哪裏走得了,下山的路肯定更加兇險,不如留在這裏,有兩位大宗師在一旁照拂,比別處要安全得多。」
丁典打量場中戰局,如今黃裳被石破天與黃藥師纏着,雖然已經大佔上風,但要徹底解決對方,恐怕還要一會兒時間,斗酒僧這邊則是落入了下風,不過大宗師之間的公平決戰又豈會那麼容易分出勝負?想來應該是黃裳那邊先分出勝負,到時候過去幫斗酒僧,二打一,王重陽恐怕也只有敗亡一途。
說起來這裏反而相對安全,丁典便沒有再勸。
這時候趙構忍不住罵了一聲:「朕下了個餌,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你們要是說光復後周,朕可能還真忌憚幾分,亡了幾百年的燕國都想着復國,慕容世家的人腦子裏裝的是屎麼!天底下這些百姓還有誰知道燕國,拿着一個破玉璽做着一呼百應的美夢!」
若是平時,丁典可能還會詫異官家居然說出那般不得體的字眼,如今他卻沒功夫多想,而是快速掃視着一下全場,盤算着己方還剩下的武力。
帶御器械本就是精英中的精英,一共只有六名的定額,剛剛張禹珪、白守素不明不白戰死,李彥實兩人對上慕容博,如今皇帝身邊只有自己和另外一個候補,頂替的是之前令狐沖留下的那個帶御器械名額,實力本就是六人中最弱,如果這時再出現其他高手,恐怕很難護住皇上周全。
唯一慶幸的是還有數十名帶刀侍衛,都是禁軍中精挑細選的好手,雖然打不過真正的宗師級人物,但人數優勢足夠拖延不少時間,等黃裳和斗酒僧騰出手來,便再也不必擔心什麼了。
「列隊,保護官家!」丁典召集眾多侍衛將趙構團團保護在正中央,黃裳和斗酒僧有意將敵人引開,免得戰鬥餘波傷到皇帝,此時都已經到了院外竹林之中戰鬥,這才將小院給騰出了足夠的空間。
接下來丁典派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