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豈會任由你挨得這麼近而不加防備?」
邊上的人遠遠望去,只見慕容博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表情極為猙獰,顯然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南慕容大半的名聲都是慕容博打下的,場中眾人雖然不恥他的人品,但想到這樣一個宗師級人物就這般沒了,還是有些唏噓不已。
「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慕容博活了一輩子,為什麼就看不破這一點。」一邊的趙構目睹這一切,反倒有些快意,巴不得賈似道將這些亂臣賊子全殺了。
「官家不愧是官家,一語道破了關鍵。」賈似道如今勝券在握,他也不急着動手,在這人面前低聲下氣了幾十年,若是一刀將他殺了,勝利未免也有些索然無味。
趙構看了一眼另一旁奄奄一息的石破天,嘿嘿笑了兩聲:「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個少年的性命你也不會留吧?」
賈似道微微一笑,並不否認:「山上發生的事情,的確不能泄露半分。」
「義父!」石破天震驚不已,從小是孤兒的他,基本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這段時間以來賈似道對他極好,甚至還收他為義子,在他心中已經隱隱將對方當成自己父親,所以對他唯命是從,數次幫他完成任務,哪知道現在只換來一個殺人滅口?
賈似道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根本沒有再看他一眼,他的兒子只能是寶玉,哪裏來的野種也想當他的兒子?
「你倒是真的狠心,」趙構喘了幾口氣,這才有力氣繼續說道,「看這少年的模樣,倒是真的將你當成親人,連他也不放過,豈不是叫你手底下這些人心寒?」
賈似道哼了一聲:「事到如今官家還要來挑撥離間麼,這些都是我親手培養的心腹死士,絕對信得過。」
石破天神色黯然,他聽出了對方的潛台詞,顯然自己這樣來歷不明的,並不能讓他放心,相比而言,他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
斗酒僧忽然開口了:「你學的是傳說中的《白首太玄經》?」
「不錯。」賈似道有些傲然,顯然如今武學上的成就不比權勢上的成就差。
「難怪,難怪,也只有這門傳說中的奇功才能催生出一位大宗師吧。」黃裳嘆了一口氣,儘管正常狀態下他們幾人比起來,賈似道顯然最弱,可最弱他也是個大宗師,更何況如今大局已定,糾結這些並沒有意義。
「走!」就在這時,李青蘿推了小龍女一把,然後自己施展凌
波微步往賈似道攻了過去。
「不自量力!」賈似道哼了一聲,直接往前踏了一步,李青蘿愕然發現凌波微步接下來的諸多變化全被克制住了,讓她瞬間避無可避。
「無妄趨歸妹……」這時邊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這是凌波微步的兩個步伐方位,李青蘿早就爛熟於心,不過一般來說都是歸妹趨無妄,若是反着來人豈不是要被自己絆倒?不過如今她避無可避,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聽從這聲音指示,沒想到竟然險之又險地避了過去。
賈似道回頭望了望出聲來源,忍不住眉頭一皺:「你竟然還沒死。」
「雖沒死,也差不了多少了,不過臨死前看到故人之女遇險,總不好任由她血濺當場。」掃地僧神態平和,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
就在這時小龍女也揮劍攻了過來,賈似道用衣袖盪開她前一劍,緊接着又往後一拍,震開了從後面刺來的一劍。
小龍女出劍極快,而且玉女素心劍法神出鬼沒,就算碰上武功高於她的往往也會被她的劍法打得狼狽不堪,比如金輪法王這種。
可惜賈似道畢竟是大宗師,雙方有質的差距,又豈會被她的劍法傷到?
盪開對方長劍過後,賈似道欺身而上,一掌往她肩井穴拍去,讓小龍女的左右互搏術一時間很難施展出來。
「花前月下!」一旁的王重陽見過她施展玉女素心劍,很快就明白了這套劍法的精髓,再加上他對全真劍法與玉女劍法了如指掌,再加上大宗師的眼力,自然清楚小龍女接下來該施展什麼招式才能應敵。
「小園藝菊!」
「清飲小酌!」
「彩筆畫眉!」
「舉案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