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青書眉頭一皺:「現在我去哪兒找一燈大師?」如今小龍女傷重受不得旅途勞累,而且他自己也有要事處理,恐怕無暇分身帶小龍女去治傷。
王重陽微微一笑:「天下間會一陽指的又不是只有一燈大師。」
宋青書這才想起當年王重陽以先天功和一燈大師換了一陽指,剛才交手的時候他也數次施展過,不禁大喜:「我差點忘了老王你也會。」
一口一個老王弄得王重陽鬱悶無比,接着說道:「不過現在有個難處,用一陽指替人療傷,極為耗費內力,替人療傷過後,施術者會元氣大傷,需要耗費至少五年時間才能將內力重新練回來。」
王重陽沉吟半晌,才繼續說道:「我如今年事已高,救她過後未必還能活五年,可是我還有很多心事未了,所以我救她之前,你必須答應替我做三件事情。」
宋青書眉頭微皺,很快便搖了搖頭。
王重陽驚訝地看着他:「你不願意救她?」在他看來,動用一陽指救人自己犧牲極大,只有這點要求已經是很公平了。
&是不願意救,而是不用你來救,我自己救她。」宋青書如今身份複雜,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實在不願意因這個承諾而束縛住自己的手腳,讓王重陽都念念不忘的事情,又豈會是容易完成的?
&也會一陽指?」王重陽奇道。
&不是會麼,你教我不就行了?由我出手救她,我年輕身體好,就算傷了元氣也能很快復原。」宋青書答道。
王重陽愣愣地望着他,一時間沉默不語。
宋青書心中一動,故意激道:「老王你不會敝帚自珍,捨不得教吧?要知道小龍女可是你老情人林朝英的傳人,又被你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以多欺少打傷,他日你駕鶴西去再見到林朝英,又如何面對她?」
王重陽難得老臉一紅:「什麼老情人不老情人的,休要胡說八道!我之所以遲疑並非敝帚自珍,而是一來這一陽指是大理段氏的不傳之秘,我未經一燈大師允許,實在不方便傳給其他人;二來麼,就算我現在傳給你也沒用啊,要以一陽指救人,必須將一陽指修煉自極為高明的品階,等你學會了,龍姑娘恐怕早已香消玉殞了。」
宋青書如釋重負:「原來如此,老王你大可放心。一燈大師慈悲為懷,和人的性命比起來,門戶之見又算得了什麼,就算一燈大師在這裏,也會同意傳授一陽指的。」
王重陽搖了搖頭:「就算一燈大師不介意,大理段氏也會介意的,我總不能陷一燈大師於不義,害他成為大理段氏的千古罪人。」
宋青書突然尷尬地笑了幾聲:「其實說起來我也不算什麼外人,如今大理鎮南王的郡主,都是……是我的紅顏知己,說起來我也算大理段氏的駙馬。」
其實何止一個郡主,鍾靈和木婉清,就連阿紫也是,段正淳五個女兒,差不多快被他一鍋端了,只不過這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他擔心王重陽接受不了,特意少說了兩個。
王重陽果然臉色有些不好看:「你這人四處沾花惹草,絕非女子良配。」
宋青書沒好氣地說道:「我說老王啊,也許在別的領域你還真能傳授我一點人生經驗,不過感情這方面麼,你連小學生都不如啊。」
儘管沒聽過小學生,王重陽還是能猜得七七八八,想到林朝英,不禁臉色一黯。
&算你是大理段氏的駙馬也不行,一陽指素來傳男不傳女,更別說女婿了。」王重陽很快回過神來。
宋青書頓時有些不耐煩了:「大不了日後我去大理的時候拿一門絕學和他們換好了,一陽指雖然算一門絕學,但我還不至於看在眼裏,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幾門差不多的絕學。更何況昔日我還救過大理的世子,說起來也算有恩於大理,這點情面他們想必還是會給的。」
王重陽還是搖頭:「恩是恩,怨是怨,我輩江湖中人豈有施恩圖報的心理?」
宋青書頓時怒了:「老王不是我說你,就這麼點小事都婆婆媽媽這麼久,難怪你負了人家林朝英一生。一句話,你教不教?不教的話,讓林朝英的傳人死了,他日黃泉之下你有什麼臉面見人家。」
王重陽默然不語,良久過後才嘆道:「這一生我對不起她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也罷,我就傳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