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向自己示好的程度。
可是偏偏,那一天廟會龍茜就像得了失心瘋似的,和李芊芊對掐了起來,惹出無數話題,更是直接導致了陸錚得罪戴世章,最後才有了陸錚投貼相府等等事情。
陸錚前段時間,並沒有細細理順這些東西,現在他仔細思忖,便發現這整件事的背後應該是有推手的!
陸錚從進入京城的那一刻起,就被人盯上了,而且對方擺明是要算計他,其用心之惡毒,其用心之險惡皆到了無所不用極其的地步。
陸錚用很短的時間想清楚這些,他不由得冷笑一聲,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道:「仲父明啊,仲父明,就算你藏得再深,我也知道你的存在!這一次你以為你贏了麼?只怕未必!
童子,聽我的吩咐,立刻把消息散佈出去,就說前一段時間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的秦王府和相府聯姻背後籌謀的人乃仲父明,就這一個消息,通過隱蔽的方式往外傳,不要求速度,要保證絕對的安全!」
童子盯着陸錚,忽然之間,他似乎有了領悟,臉色不由得一變,道:「好,我馬上去辦!」
「辦好了事情,我們去相府門口匯合!」
……
夜,東宮,宮牆深深。
一處隱蔽的小院落,院子裏簡陋破敗,一幢小小的抱廈,正廳放着幾個蒲團,一白眉老僧盤膝坐在蒲團上面,面容慈祥,神情可親。
少女窈窕,衣着鮮艷華麗,她俏生生端着茶杯悄悄的走到了老僧的面前,茶杯規規矩矩的放在了老和尚的前面,少女幽幽的道:
「師父!您老人家說過,那陸錚一定要投太子爺,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如此啊!」
老和尚端起茶杯,細細品了一口香茗,輕輕的道:「是麼?該出馬的都出馬了,剩下就是你了!去吧,找到他,告訴他,如果他願意投太子爺,我可以保他在京城待着,不用去隴右!
你還告訴他,如果他去隴右,這一輩子便很難再回京城,隴右那邊,天高皇帝遠,倘若他能當好官,必然要負於朝廷,皇上不能容他。
而他倘若當不好官,那就不用說了,隴右的權閥可不是江南權閥,他們手上是真有刀的,朝廷派遣的官員死在他們手中的不知有多少。
死幾個官員對朝廷來說無非是多了幾個缺而已,而只要有缺,那麼多排隊的舉人進士,自然有人去追逐哄搶,他的死不過是給人騰了位子罷了。」
少女眨了眨眼睛,她的面容嬌美,雙眼有神,他盯着師父,對師父的話懂一些,卻不是全懂。
按照師父的說法,陸錚現在唯一的路就是投靠太子,他投靠了太子,便和自己的立場一樣了呢!
但是隱隱的,她又覺得此行不會那麼容易,她了解陸錚,陸錚可不是那種言語可以輕易說動的人,可是到了這一步,她能不試試麼?
從師父的住處出來,她並沒有更衣,身形一起,如同一隻飄飛的蝴蝶,消失在了夜色中。
陸錚的事情還在發酵,在秦王府裏面,茜郡主已經收到了消息,和她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恰是仲父明。
仲父明道:「郡主,陸錚這一次是完蛋了,他得罪了戴相府,戴相稍微動動,他便吃不消,我恭喜郡主,賀喜郡主,不僅解決了自己的危機,而且還報了在江南受委屈的大仇。
哈哈,陸錚再有才華,他去了隴右便什麼都不是了,那裏可是不毛的荒原,郡主可知道?」
「啊……」茜郡主一下愣住了,道:「不……不是……仲父先生,我……我並沒有想真要害陸錚,我……我只是討厭戴世章,所以……所以……」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落到這一步,是郡主您的手筆啊!陸錚這人該死,他自討苦吃,自尋死路,郡主幹得漂亮呢!」
「不,不,仲父先生,這件事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智計超群,您能不能想想辦法,救救他!仲父先生,就算我求您了,好不好?」龍茜情緒忽然變得急躁,她睜大眼睛,盯着仲父明。
仲父明一聲嘆息,道:「哎,郡主,這件事恐怕難!這個陸錚,自詡有才,恃才傲物。要救他可能得秦王親自出面,如果此子能夠投秦王府,我可以去求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