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了,這怎麼行?
所謂賊不可千日防備,江南軍就這麼天天防備着,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而這個時候,一封遠在江南的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宋文松的案頭,這個時候外圍已經被圍困了,李元則和宋文松之間的聯絡變得非常困難。
這一份東西是斥候貌似才送過來的,宋文松一看李元則的書信,整個人臉色大變,當即呆若木雞,怔怔說不出話來。
看他的臉色,真的是蒼白得很,如喪考妣似的!一眾謀士將領看到這一幕都不敢多說話,生怕說錯了話,過了好久,董永才道:
「王爺,是不是江南生變了?李元則將軍遭遇敗績了?」
宋文松搖搖頭,將書信遞給董永,長嘆一口氣,道:「我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以為自己聰明,其實中了陸錚的計,陸錚此獠實在是狡猾無比,我等如今自己陷入絕境了!」
董永大驚失色,一看書信臉色也一下變得蒼白,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跺腳懊悔的道:
「陸錚此獠,真是奸詐狡猾之極,此人,此人……該死!」董永說到該死兩個字的時候,雙目睜大,目眥俱裂,很顯然整個人的氣憤已經攀升到了頂點巔峰。
他心中那個氣啊,能不氣嗎?因為他董永號稱謀士無雙,可是也屢屢的被陸錚算計。他仲父一脈,人人都是鬼才,代代都是人傑。
可是從仲父明開始,仲父明就屢屢敗在陸錚的手中,董永本以為自己早就超過了師父,一直就想着和陸錚找機會一較高下呢!
可是結果董永連龍靈秀那個鬼女人都掌控不住,和宋文松相比他也不佔優勢,而這一次他和宋文松兩人的智商聯手,竟然遭到陸錚的碾壓。
原來淮南道的確是處處陷阱,但是這個陷阱只針對對淮南道志在必得的人。比如宋文松在淮南上當,那是因為宋文松出兵急於滅掉孫氏,所以大軍直-搗-黃-龍,一心只想把淮陽拿下來,那樣便牛逼哄哄,一勞永逸了。
而恰恰就是淮陽周圍陷阱重重,孫氏這麼多年琢磨的就是怎麼守住家業,因此無數代人的智慧都放在了守家上面。
但是陸錚的策略根本就不是想拿下淮南,陸錚是要對付宋文松,與其把宋文松趕到山東去,或者是把宋文松逼到遼東去,還不如就把宋文松鎖在淮陽城。
因此陸錚根本就是將計就計,宋文松誘敵深入,陸錚就佯裝中計,在這個過程之中,陸錚將淮南道的進出要道全部掌握在手中,他就是不攻城。
悄無聲息之間,宋文松就被封鎖在了淮陽城,陸錚這樣可以鎖半年,可以鎖一年!試想就算淮陽糧食多,儲存豐富,但是能夠支撐多久?
能夠支撐半年,陸錚就鎖一年,終究可以鎖到宋文松彈盡糧絕,如此一來,宋文松就要徹底完蛋!
可憐宋文松和董永都把陸錚想成了他們自己,他們覺得自己如果是陸錚,一定要猛攻猛打,因為快速把對手拿下,天下就沒有了敵人,從此以後普天之下唯我獨尊了。
但是陸錚不難做,他只圍住,不進攻,將宋文松就圍困在千里江山之中,看上去宋文松逍遙自在,固若金湯,但是這麼一個小地方怎麼可能長久啊!
宋文松壓根兒還沒有看出這一點來,但是遠在千里之外的李元則卻看到了這一點,於是他將自己壓箱底的斥候都派出來送這一封絕密書信,只是他的人到的時候,一切已經遲了,局面已經難以挽回啊!
宋文松陣營的文武官員現在全懵逼了,堂堂的王爺,手底下號稱文臣武將無數,可是這麼一個簡單的邏輯竟然一時都沒有人想通,不得不說這真是一種悲哀啊!
「發昏當不了死,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下面我們該怎麼走?我們要如何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宋文松環顧四周,十分嚴肅的詢問周圍的謀士。
眾多謀士面面相覷,彼此都找不到策略,實際上宋文松這麼多年以來,缺乏就是謀士。因為他自己謀略太強,他手底下能戰的武將也不多,因為他自己的戰力太恐怖。
所謂宋文松強則強已,但畢竟只是強在他一個人而已,真要較量綜合實力,他比陸錚差的地方不止是兵少,也不止是兵的戰力比較弱,核心關鍵還是人才缺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