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泡,「你吃飯。」
她迅速扒了幾口:「我吃完了。」
「你嫌棄我貼的不好?」說完,他用力一刮。
手機膜上好大一條劃痕。
客人:「……」
再刮下去,屏幕不知道還頂不頂得住。
「那個,」客人從錢包里一張二十的,放在桌子上,「我不貼了。」然後撿起他滿屏都是氣泡和劃痕的手機,走了。
江織沒管,把那二十塊錢捧給周徐紡:「說,你是不是嫌棄我貼得不好?」他可不爽了,「我還給你賺錢了。」
周徐紡說不是:「你手都凍紅了。」
心疼他啊。
江織仰着頭笑,把錢塞她口袋裏,然後把凍紅了的手遞到她面前,今日陰天,他滿眼都是光:「那你給我暖暖。」
室外溫度零下了,很冷。
周徐紡扭頭去拿放貨的兩個大箱子,埋頭,翻箱倒櫃,找出前幾天賣剩的暖寶寶,撕開一片,貼在了江織的手臂上,再撕一片,貼在另外一邊手臂,貼得左右對稱、端端正正。
江織:「……」
然後周徐紡把江織的袖子放下來,整理好,再看他,發現:「你臉也凍紅了。」
臉總不能貼暖寶寶吧。
江織把漂亮的臉蛋湊過去:「你給我捂一下就好了。」
周徐紡呆呆看了他好幾秒,然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起身去三輪車裏拿來那個只露眼睛的黃色頭盔,立馬給江織戴上:「這樣風就吹不到了。」
江織:「……」他喜歡上的,是個什麼生物?
阿晚搖頭,不忍直視。
旁邊炒粉攤子的大媽也看不下去:「小周啊。」
小周扭頭:「嗯?」
炒粉大媽問:「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
周徐紡跟驕傲的語氣:「他是拍戲的。」哦,她反應過來,紅着小臉解釋,「他不是我男朋友。」
炒粉大媽又朝江織瞅了好幾眼。
越看越覺得不去自家侄子,她想把侄子介紹給小周,畢竟小周是這條街上最能吃苦耐勞的姑娘,很多攤主都想把親戚介紹給小周。
再看小周這個男朋友……
染了一頭藍毛,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小伙子,估計是那種一百零八線的小明星,沒什麼本事還天天要穿名牌,沒準還要小周賺錢養着。
炒粉大媽腦補完一百萬字,嘆了一口氣:「兩個人過日子,最重要的是腳踏實地。」
周徐紡沒聽懂,還是『哦』了一聲。
「還有啊,男人長相是其次,」炒粉大媽語重心長,「要上進才行。」
周徐紡繼續『哦』,問江織:「你還冷嗎?」
江織說不冷,剛說完,就咳嗽了。
炒粉大媽就在那邊來了一句:「你男朋友還挺嬌氣。」
這句周徐紡聽懂了,有點不高興:「他只是身體不好。」
「大男人的,這麼弱不禁風可不行啊。」
周徐紡不想理了,給江織順了順氣,等他不咳了,才說:「那邊有賣熱水袋的,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買。」
帶着黃色頭盔的江織:「嗯。」
周徐紡跑着去買熱水袋了。
江織把頭盔拿下,扒拉了兩下頭髮:「阿晚。」聲音可沒有剛才在周徐紡面前那麼乖了。
阿晚上前:「老闆。」
「你去聯繫一下,問問我腳下這塊地賣不賣?」
阿晚就問了:「您買地幹嘛呀?」
「給周徐紡蓋個店面。」江織那雙桃花眼,半眯着,似有若無地掠過那個炒粉攤子,「順道整頓整頓這條街。」
吩咐完,他靠着貼膜的小桌子,單手支着下巴,撥了電話給薛寶怡:「貼膜嗎?」一雙腿太長,無處安放,便穿過桌子大喇喇地放着。
阿晚回了個ok的手勢,扭頭,對炒粉大媽『抱怨』:「誒,我老闆他啊,就是錢多。」
大媽:「……」
阿晚走到攤子前,塊頭很大,把小攤子都擋住了一半,繼續『抱怨』:「對,人也嬌氣,在哪裏吹了風,就在哪裏蓋屋子,嬌氣鬼!」
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