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罵起別人來了,真是奇葩。「既然這樣,那我寧肯讓魔魂吞噬了你兒子,也休想讓你兒子醒來!」
王大先生這是吃不着就抓爛的節奏,直接沖向那團渾渾噩噩的魔魂,試圖將之喚醒。當然一旦被喚醒的話,孔宰予還是很麻煩的。
但就在這時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道金黃的血氣竟然滲透了進來,直接沖向了昏迷的孔宰予魂魄。
王大先生愣住了:「怎麼回事,哪個血宗……不,是孔維泗的氣息,你……你不可能也成為血宗了吧?我明白了,是君子,君子戒指!」
沒錯兒,孔維泗掌握着君子戒指呢!
現在的孔維泗已經在暗中提升到了尊級,催動君子戒指之後,硬生生將自己的修為暫時提升到了血宗的境界。雖然只能保留極短的幾秒鐘,但卻足以將孔宰予的魂魄徹底喚醒!
這一招在以前不能用,因為當時孔宰予毫無意識,只是被孔維泗和林教授雙雙努力吊着命。現在孔宰予的魂終於有了意識了,孔維泗才開始搏一把。
雖然催動君子戒指會讓他衰老一些,透支一些生命力,但和解救兒子的性命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麼。
這道血宗級的血氣衝進來之後,不但直接激發着孔宰予的魂,同時還將王大先生的魂向外排斥了一些,使得王大先生沒能及時喚醒魔魂。
而孔宰予的魂則暈暈乎乎醒了過來,似乎還在回想什麼,卻被孔維泗那股血氣推搡到了魔魂的身邊。
敵體之間仿佛是天然的吸引力,孔宰予的魂和那魔魂自動吸到了一起。孔宰予猛地打了個寒顫,忽然開始拼命吞吸對方的能量!
而原本已經比較強大的魔魂此時卻一直在沉睡,只能任其宰割。
「醒來!」王大先生憤怒地咆哮,甚至想衝過來干預。但是,孔維泗的那道金色血氣猛然出擊,硬生生衝撞了王大先生一下,將之再度撞飛。
而後孔維泗的血氣就退出了,因為君子戒指能夠發揮的作用就這麼短。
外面,孔維泗仿佛瞬間蒼老了好多。直到戒指的威力散去,他才緩緩恢復了一些,但是非常緩慢。他比前教尊當初的實力還是略差,所以受到的反噬也更嚴重。
「醒了,這小畜生是醒了,但王大先生卻好像瘋了。」孔維泗虛弱地搖了搖頭,「瘋了、瘋了,而且比想像中反抗更激烈。我跟這老東西原本無怨無仇,簡直該死!」
保叔一驚:「難道還有可能出現岔子?」
孔維泗想了想,搖頭:「問題應該不大……保兄你先出去幫我準備點清水,腦袋昏沉。」
保叔搖頭慘笑:「你我自幼一起,你還能瞞得住我嗎?我前腳出門,只怕你後腳就要舍死去救二公子了吧?」
「保兄……」
「不要說了,這咒法咱們都會,那就讓我來吧。」保叔苦笑着說,「我已經是百無一用之身,老弱病殘之軀,還有什麼捨不得的。而你,身上的擔子還重得很。」
「不行!」
「就這樣吧,你的話我聽了一輩子,最後這件事,我做一次主。」說完,保叔忽然奮力擊打自己的腦袋,仿佛重錘敲擊,而腦袋又故意沒有任何防禦。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捏着一個奇怪的手印,而且內心深處默念了一道簡短的咒文。
於是保叔魂竟然飄了出來!
這一招,和王大先生當初奪舍孔宰予的時候何其相似?其實誠如保叔所言,這種看似邪惡的秘法,其實聖教孔氏最高層都掌握,無論是聖城孔氏還是南都孔氏。
作為關鍵時刻最後的保命絕招,使自己保持一線生機,這辦法幾乎等於多了一條命。只不過這種密法太邪乎,甚至和魔族奪舍如出一轍,身為正道統率的孔氏豈敢公諸於眾?所以,一般都只有教尊或南都孔氏的家主掌握。
而作為最貼身的死黨鐵杆,前教尊也將此法賜給了王大先生;同樣,孔維泗也將之送給了自己的死黨保叔。
只不過最後時刻,王大先生選擇了奪舍他人,而保叔卻選擇了以此救人。
「保兄,你這是何苦!」孔維泗顫顫悠悠起身,噗通一聲單膝跪地。因為這種密法是一次性的,魂魄離身之後就無法再回本體,只能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