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齊齊地切斷了她鬢角一縷頭髮!
這簡直就是殺氣騰騰的威脅,似乎告訴她:只要你不老實,下次這銅錢可以輕鬆穿過你的身體。
林教授攥了攥拳頭,漂亮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淡黃的色澤,於是現場所有人都覺得仿佛大廳里情景一變。
剎那間,似乎所有的東西都恍惚了一下,而後每個人的身影都開始扭曲。
這是林教授的精神類咒法「錯覺」,正是用來對付對付那種高精準打擊的咒法。
果然當唐小小再度舉槍怒射的時候,那枚銅錢再度飛了過來。有人驚訝地看到銅錢明明射向了唐小小的眼睛,甚至從她腦袋裏穿了過去。可是下一刻,唐小小還是活蹦亂跳地發出了第二槍。
明白了,連王大先生都產生了「錯覺」,所以那些銅錢就算威力再大,卻失去了準頭。明明射向了目標,結果卻發現目標是扭曲偏移的。
就憑這一手,能夠讓王大先生着道兒,就說明林教授的血宗境界是貨真價實的。而且精神類咒法也不是說軟綿綿的感覺,真正實戰之中也是用處頗多。
而且這種咒法和那種純粹的防禦類咒法相比,其實也毫不遜色,甚至長處明顯——不需要硬生生抗拒,自然也就不需要消耗太多的念力,可以支撐更長的時間。
相反在林教授的「許可」下,唐小小她們卻能夠清楚看清自己的攻擊目標。所以連續兩槍擊出之後,王大先生也是險象環生。
同樣,假如王大先生的銅錢誤打誤撞對大家形成威脅的話,宇文述學則能看準了銅錢的軌跡,使用玄武幻影進行格擋。現在她的玄武幻影雖然還沒有血宗級強者那麼變態,但也擁有了一定的抗拒之力。
唐小小的第三槍發出,王大先生的左臂竟然中彈了,這一點讓大家有點出乎預料。雖然這種傷勢對於王大先生而言不是太重,而且血宗強者的自愈能力強大的很,不一會兒能儘量止血,但王大先生無疑還是惱羞成怒了。
於是三枚銅錢漫天飛舞,也變得毫無規則起來。穿過那木柱、桌面,簡直比切割機還鋒利,嗖的一下就切了過去。
當然也有個別賓客不幸中招兒,被殺了個血跡斑斑,慘叫連連。
林教授也有些不忍,心道王大先生這老傢伙是瘋了吧,於是呵斥說:「老頭兒,有本事咱們到外面打,不要禍及他人,也不要壞了朱雲從的婚禮現場。」
王大先生還以為她要擇機逃走、見好就收,於是就沒答應,三枚銅錢反倒飛得更加凌厲。
既然這樣……林教授微微嘆了口氣,將自己的咒法範圍縮小一些,也好讓大家恢復正常視覺。「你們趕緊到外面去,這裏危險!」
但也正是因為縮小了咒法範圍,於是王大先生那銅錢擊中目標的概率自然大大上升。結果其中一枚勉強穿過了宇文述學的玄武幻影之後,又一下切過了林教授的胳膊,劃出了一道血跡。
宇文述學惱了:「你還要不要臉!我們故意縮小咒法範圍,是為了讓無辜賓客離開,不是讓你這老東西趁機偷襲的!」
王大先生老臉一紅,假裝沒聽到,繼續加大攻擊力度。
而這下大家對聖教的感官更差了,相反對林教授的好感進一步提升。交戰雙方都是血宗級的大宗師了,但一個根本不把別人的性命放在眼裏,另一個卻冒着自己受傷的危險,創造條件讓大家先躲開……境界高低、道德優劣,一眼就看出來了。
大家走了,但三個人沒走——孔維泗和孔宰予父子,還有就是新郎官朱雲從。
孔維泗作為聖教明面上的二把手,又是婚禮的主持,自然不該置身事外。孔宰予就不用說了,他更是和雙方都是利益糾葛很緊。朱雲從,這就不用提了,這是他的婚禮現場啊——可是都被弄成什麼樣子了!
孔維泗朗聲道:「林小姐,大家都停一停!聽孔某一句,咱們這裏就算打得天翻地覆又有什麼意義?你們無非是擔心秦堯和白加黑而已。」
宇文述學可是口齒伶俐的:「大叔拜託你看清楚啊,我們是防守的一方,讓我們停手有啥意思?好,唐小小不開槍了,現在對這王老頭兒沒威脅了,你讓王老頭兒的銅錢停下呀。」
是啊,進攻者不停下,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