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國公府,難道他們就可以隨意丟家裏人面子嗎?
他們又沒做錯事情。
拔腿對着軍營跑去,司家為表司姑娘來的莊重,馬車不快,蘭行先一步來到梁未面前。
「殿下,司家的大姑娘來了,說這樣這樣的話,要尋黑施三爺的事情吧?」
梁未想想,說一聲知道了,穩風不動的繼續坐着。
片刻後,他聽到人聲不少,殿下悄悄的走到帳簾內,拉開一條縫往外看着。
司秋芸從馬車下來,對着殷若冷若冰霜:「跪下!」
殷若跪下來,青鸞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司秋芸不客氣地罵起來:「我還沒有到北市,就聽說你勾引殿下,就中攬財。就聽說殿下為你亂了分寸,在丹城手下留情。你有幾個腦袋,竟然敢做這麼不要廉恥的事情?」
殷若回道:「不敢。」
「不敢?既然知道不敢?為什麼還跟着殿下來到這裏?難道大梁國境內,竟然找不到別人可以帶路?難道你殷家找不出人帶路,還是金家找不到帶路的人?」
司秋芸說到這裏,金鈿是個沒見識的丫頭,金家也沒有森嚴家規,金鈿跟在後面道:「是啊!銀三你不許我們金家的人侍奉殿下,這就是證據!」
殷若在心裏嗤笑,蠢丫頭,司大姑娘難道護你一輩子?
青鸞這小掌柜也不吃素,金鈿可以插話,她就能。青鸞冷冷道:「金鈿,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咦,你是誰?」
司秋芸大怒。
剛要說話,梁未走出來。大熱天裏,盔甲雖熱,卻增殿下威風。司秋芸心花怒放,就要行禮。梁未對她和氣的一笑,用眼神示意她免禮。
司秋芸出身名門,對一切需要討好的人等,眼神和手勢都看得懂,畢竟,司姑娘不是笨蛋。
她得意了。
她瞬間知道教訓銀三,殿下並不反對。或者說殿下願意給司家這個面子,願意給自己這個面子。
司秋芸就不行禮。
能見到殿下免禮,本身也是榮寵。
司姑娘雙眸盈盈,面頰紅潤,氣色說不出來的好。此種心情之下,與殿下在旁邊看着,也就不能狠到哪裏去。
司秋芸對青鸞沉下面容,喝一聲:「大膽,沒有你說話的地方才是,還不退下。」
殷若怕青鸞吃虧,對青鸞使個眼色。青鸞分明看到殿下對司秋芸的眼神,好似胸口挨一記重捶,悶悶的退後不再說話,獨自生氣。
金鈿可就美了,她也沒什麼眼力,此處不罵更待何時,對着青鸞罵道:「也沒拿鏡子照照自己,你就上來了!」
又罵殷若:「姓殷的沒有一個好東西,成天的在殿下面前一會兒男一會兒女,扮不完的風騷相!」
青鸞氣苦,殷若也內心再記一筆的時候,一串明珠送到殷若面前。殷若抬起頭,見到梁未笑容中帶着討好:「給,這個給你。」
「哈!」
青鸞笑出一聲,還能知道止住。蘭行等人可不是客氣的,家養小廝遠比金鈿懂得分寸,一個一個捧腹大笑:「哈哈,黑施三爺也能有明珠,哈哈哈……。」
司家所有的人,都好似挨上一耳光,怔忡着瞅着明珠啞了嗓子。
殷若怒氣沖沖,卻不敢表達出來。
她也看到殿下對司秋芸使眼色,那意思,分明讓她繼續的罵,給她在眾人之前有臉面。轉眼呢,就把明珠送到自己面前。
自己如果說要呢,讓司秋芸罵的這口氣,一個字不還,也等於出了個徹底。
自己如果說不要呢,殿下只怕……
就這麼遲疑一會兒,梁未笑容不減的道:「你不要?那……。」身子換個方向,就對着司秋芸轉去。
殷若對於這等行徑很是憤怒,但她卻不能再拒絕。否則的話,此後來自司秋芸的刁難,殿下只怕不會再管。
誰沒有脾氣呢?
誰會不介意一再的讓拒絕?
把殿下真的惹惱,殷若卻也不敢。
她往前一撲,把明珠從梁未手中擼下來,當即叩一個頭:「多謝殿下賞賜。」
「平身吧。」梁未的嗓音聽上去心情很好。
殷若起來後,殿下就